趙國皇位?還是彼此利益交換呢?
她摩挲著瓶子,思索片刻後,道:“好,我知道了,宋大人還是快些離去吧,在這裡呆久了只怕會遭人嫌疑。你回去告訴葉公子,我靈萱說到做。”
雪花依舊在飄,宋知閒將掛在手上的大氅放置在床頭邊,蹲在靈萱身邊,輕聲道:“我們畢竟是同伴,姑娘不接受我的好意嗎?”
靈萱輕笑:“只怕是我接受了,也沒有機會披上,宋大人,你還是拿走吧。”
她身上傷痕累累,皮肉綻開,只怕是一碰到衣物,就要疼得發抖。
宋知閒不好再勉強,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雪:“你好自為之吧,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說完,便拱了拱手,推門而出退下了。
靈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才低下頭,淚水滴落在手心裡,化作一團冰涼。
她發著低燒,腦子裡渾渾噩噩,一個夢接著一個夢,醒來後,還是那般景象,分不清白天與黑夜。
溫尋舟此時正在堂屋內踱步,他左右為難,既怕得罪陸柏,又怕得罪拓跋冷淵。
可他上一次秋獮之時,因為趙庸的事情已經把兩邊都得罪了一遍,只是如今的攝政王早已不比從前,如今的陸柏也更是如同折翼。
可是此女身份實在是可疑,野心昭然,若是真的留下她,只怕女兒溫菀日後在王府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那女兒實屬沒什麼心機,若不是拓跋冷淵偏愛,恐怕也早已遭人算計了。
他越想越心煩,此女定不能留下!
這時,小吏從外頭走進來,哆嗦了幾下,搓了搓手道:“大人,宋大人已經走遠了。”
溫尋舟臉色陰森,看著靈萱所在的牢房的方向,低聲道:“去把罪人靈氏提出來,本官要親審。”
靈萱只聽到有人在開鎖,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用水潑醒。”
她還沒來得及睜眼,渾身又被冰涼的水淋透,身上的傷口如同千萬根針頭在她身上戳,刺骨的寒意讓她早已麻木。
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些人將她帶去一間很小的刑房,將她的手腳捆在架子上,明亮的燈火刺著她的眼睛。
她吃力地抬起眼皮,看著面前的溫尋舟那副快要吃人的模樣。
“說,是不是你害死了王妃?!”溫尋舟鉗著被烙得通紅的烙鐵,冷冷問道。
靈萱氣息微弱:“不是妾,妾什麼都沒做。”
“是嗎?!”溫尋舟並不抬頭,繼續道:“那你當時在宴會上,喝完了你的那碗燕窩後,人在哪裡?”
“妾去了後殿。”
“去後殿做什麼?”
“妾……去見一個人。”
“見誰?!”溫尋舟冷聲逼問道。
靈萱奄奄一息,結了冰渣子的髮絲又在屋子裡慢慢融化,一滴一滴墜落。
“你到底去後殿見了誰?!”溫尋舟手上的烙鐵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