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是你。”
靈萱拿起帕子替她擦臉,面上帶著似有若無的憐憫:“我曾與你說過,你的賬,我會和你算的,我既然說了,便不會沒有行動。”
席玉冷笑道:“我不是沒有想過,但你未免手段也太鄙陋了吧?真兇不除,反倒來謀害我?!”
席玉的臉龐逐漸變得乾淨透亮,她原本俏麗的面容,也慢慢浮現出來。
“真兇不是不除,只是你,也不得不死,”靈萱將手帕塞到席玉掌心裡,細細看著她眉間的那顆美人痣,“席玉,若是有來生,做個善良的人吧。”
靈萱說完,便轉身離去。
席玉掙脫開獄卒,在她身後大聲道:“靈萱!”
靈萱駐足,微微挑眉,只聽她有些勉強的語氣響起:“你……愛他嗎?!”
靈萱眉目依舊,一粒飄雪穿過窗戶,靜靜地掉落在她的髮間。
她薄唇輕啟,面色涼薄。
“從未。”
曾幾何時,靈萱倉皇開門,尤見一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紗羅裙,飛蝶氅衣,眉間那顆美人痣更是靈動誘人。
那般漂亮的人兒,靈萱此生再也不曾見過了。
還以為,拓跋冷淵會心軟。
可十年時光,終究抵不過,那至高之位。
……
那天,攝政王府突然來了位女官,一襲紫紗長裙嫋娜多姿,高高的髮髻間垂著一支由東珠鑲嵌的金鳳釵。
玉人脖頸纖細,圍著的紫色圍脖愈顯嬌柔。
“瞧見了嗎?那人便是原先服侍先王妃的靈氏!”有下人站在臺階下,看著窈窕伊人,不屑一顧。
也有下人鄙夷道:“居然是她啊!怎麼會是她?王爺明明已經……”
“王爺的心思哪裡是我們能看透的?如今她可又是做回王爺身邊的人了!可是輪到她風光無限了!我們呀,將來只怕是要上趕著討好她咯!”
靈萱一步一步走上王府大門,門內的下人見了她垂首行禮,恭敬於她道:“靈萱姑娘,王爺在書房等您呢。”
“有勞。”靈萱嗓音有些沙啞,但聽著卻格外誘人。
書房內很是暖和,她一進門便渾身打了個哆嗦。
瑞獸香爐內還燃著沁人的龍涎香,她環顧四周,並未瞧見拓跋冷淵,便邁開步子往裡走了幾步。
這時,腰間突然一緊,急促的喘息聲從耳邊洶湧而至。
“萱兒,本王好想你。”
靈萱明明內心厭惡,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了,莫名發燙,心跳更是莫名加速。
拓跋冷淵的大手在她身上到處遊走,很是自然地解開她的繫帶。
她卻無力反抗,甚至那種慾望開始漸漸侵蝕著她理智的大腦。
她看著瑞獸香爐裡悠悠飄轉的遊絲,內心的情慾卻不受控制地燃了起來。
她轉身,用纖細的臂腕勾住男人的脖子,除去他左耳上的羊脂玉墜,將他珠玉一般的耳垂揉捏的通紅。
拓跋冷淵更是心花怒放,玉指在她頭上摸索,然後捏住那根東珠釵,輕輕一拔。
三千青絲齊齊散落,垂至腰際。
拓跋冷淵滾燙的唇瓣覆在她的唇上,像是噬咬一般,逼得靈萱連連後退,直到榻前。
她忽而睜眼,看著吻的忘情的男人,心頭一跳。
靈萱,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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