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冷淵像是看戲一般,託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陸相何以如此激動?難不成溫尚書在私下裡允過你什麼?!”
陸柏眼睛瞪的如同銅鈴般,溫尋舟更是往後一連退了好幾步,頭埋的很低,不敢去看陸柏的眼睛。
“自然是無稽之談!”陸柏狠狠地剜了一眼溫尋舟,轉過身對著拓跋冷淵道,“王爺,臣作為先王妃父親,比王爺您更想知道這殺害先王妃的兇手到底是誰人,若是事實真如溫尚書方才所言,那是臣失態。”
拓跋冷淵微微勾唇:“溫尚書,繼續說吧。”
“是……”溫尋舟弓著身子道:“臣昨夜與宋大人相談許久,發現真兇與女人脫不了干係,除了這名楚女,席間還有一人十分可疑。”
他頓了頓:“只是臣是外臣,搜查參加當晚宴席的一眾女眷須得得到王爺許可,這才拖到了今日早朝……”
拓跋城眼眸一亮,看了一眼拓跋冷淵,插嘴小聲問道:“此人是誰?!”
溫尋舟抬眼看了一眼拓跋冷淵,答道:“回燕王,此人正是那日在宴會之上失態的席才人。”
一眾臣子們聞言,議論紛紛。
溫尋舟趕忙道:“現下也只是種種跡象指向席才人,臣並無確鑿證據,還需命人去搜查席才人所居院內,方可真相大白。”
拓跋冷淵面色冷清,只淡淡道:“準。”
溫尋舟並未退下,繼續說道:“還有一事,臣不得不稟。”
“講!”
他握緊了手中的玉笏,頭上冷汗直出:“那位靈氏之前懷過孩子,此次臣在找人替她診斷之時才發現,孩子並非因用刑與拖拽之間,而無意損失,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拓跋冷淵皺眉,他又何嘗不知,這是她的主意。
先是在自己喝的燕窩裡下了墮胎藥,現下又要栽贓嫁禍給誰嗎?
她定然不會那麼傻,儘管她可能已經猜到了,謀害陸惜之人便是那位。
她恐怕手段也不會這麼鄙陋,用這樣的方式來報此深仇。
溫尋舟繼續說道:“席才人曾在宴會上表達過,對服侍王爺後喝避子湯的不滿,隨後又喪失理智,在宴會上撲向那時正懷有身孕的靈氏,由此看來,席才人謀害王爺血脈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他言辭切切:“王爺,此事非同小可啊!事關先王妃的死因,還請王爺決斷!”
拓跋城也跟著附和道:“還請王兄決斷!萬不可令無辜者蒙冤!”
拓跋冷淵內心有些不爽,尤其是聽到他口中的“無辜者”,腦海裡想起那人的溫柔眉眼。
此次案件,他這五弟,也費了不少心思啊?!
難不成,連五弟也被她勾了去。
靈萱,你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他極力壓制著內心的不爽,冷漠開口道:“來人!速去王府席才人院內搜查!”
說著,他又轉頭吩咐:“孟珙,你親自去監督,務必將真兇捉拿歸案!”
“臣遵旨。”孟珙應聲道,帶著一群羽林衛氣勢洶洶地往席玉那處去了。
“既然此事非同小可,本王又恰巧定在今日結案,不如在場的諸公都陪本王等上一等,也見識一下我趙國刑部辦案的效率和水平!”拓跋冷淵語氣平淡,坐在高位之上,將朝中的臣子一一掃過。
忘卻他監國攝政王的身份,儼然帝王威嚴。
不出半刻鐘,孟珙帶著一行人回到太極殿上。
他手上拿著兩包牛皮紙,羽林衛拖著一身穿素服的女子走上殿前。
那女子瘋言瘋語,頭髮散亂不堪,昔日絕美的面龐竟變得蒼白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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