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冷淵依舊十分慵懶的姿態,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站在他下首的拓跋城都有些著急了,他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禮部尚書何達也上前道:“王爺,您寵愛此女,可也不能亂了禮制啊!”
“豈止這些!”御史中丞徐摶玉甩了甩袖子,一臉憤然道:“王爺近來甚至連後院都不再踏入半步,還准許此女佩戴只有皇后和王妃才能佩戴的東珠!”
何達眨巴眨巴眼睛:“徐大人說的可是亡楚皇后的那支鳳釵?”
徐摶玉直接白了他一眼:“何大人不如自己問問王爺!看看如今的攝政王是多麼的荒唐!”
這時,不知是誰多嘴說了一聲:“下官好像是見過,那楚女頭上戴著的,像是楚國孝敬皇后的飛鸞銜珠子步搖!”
此話一出,大殿之上更是議論紛紛,再無人將座上的拓跋冷淵放在眼裡。
只有拓跋城滿臉為難,進也不好,退也不是,揣著手,揪著白淨的臉兒道:“三哥……你看他們……”
拓跋冷淵依舊處之泰然,對朝堂上的混亂聞所未聞,甚至還拿起了一旁的酒盅喝酒,根本不去理睬左右為難的拓跋城。
陸柏被百官們簇擁著,面上看不出神情,只微微對著座上之人挑眉。
“啪嗒”一聲,薄透的玉杯被摔碎,玉渣子散落在臺階之上。
正轉過身與眾臣聊得火熱的徐達突然轉身,看著拓跋冷淵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中的恐懼感莫名而生。
他怎麼就忘了,他們這位攝政王,曾經可是個在談笑間殺敵無數的主兒。
如今看似這般雲淡風輕,還不是因為受了那楚女的影響。
只是那楚女終究不能立於這明堂之上。
何達趕忙退居到原來的位置站好,再也不敢有多餘的動作,還順帶用手肘頂了頂正說的慷慨激昂的徐摶玉。
徐摶玉擼著袖子,正說得起勁兒,被何達這麼一頂,反倒是來了氣,用力將他往一處推了推。
“你做什麼!王爺如今此舉,便是要毀我大趙百年根基!”
拓跋城急的都快要跳起來了,回頭看了看徐摶玉,又仰頭看了看拓跋冷淵。
拓跋冷淵撐著下巴,指尖在龍椅上輕輕摩挲。
他依舊微垂著眼眸,好似談論天氣一般的口吻:“徐大人說的對,徐大人真不愧是……我趙國的肱骨之臣呢。”
陸柏站在前排,如同假寐一般。
百官們更是噤若寒蟬,無人再敢多說半字。
徐摶玉見方才聽他言辭的大人們皆低頭不語,這才轉身,走上前道:“王爺不用挖苦臣!”
他將頭上的長翅帽摘下,放於臺階之下:“這個御史,臣不當便是!”
徐摶玉剛走到殿門前,便被羽林衛攔下。
他轉身,對著拓跋冷淵憤怒道:“王爺這是做什麼?!就算王爺今日要了臣的命!要了臣一族的命!臣也還是這個答覆!臣寧願辭官回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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