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攝政王府內。
有一美人正坐於梳妝檯前,對著鏡子細細描眉。
雲煙坐在一旁,斜倚著身子,看著眼前面色紅潤的靈萱,開心道:“你現下可算是過起日子來了。”
靈萱的指尖輕輕拂過拓跋冷淵送給她的那支飛鸞銜珠步搖,眉頭微微蹙起:“這算什麼,往後呀,還有苦日子在等著我呢。”
“呸呸呸,你可莫要胡說!”雲煙將房內的下人全都遣走,湊到她耳邊,小聲與她道:“靈萱,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他呀?”
靈萱不答反問:“雲煙,那你什麼時候嫁給葉慕清呀?”
雲煙被她說的臉色漲得通紅,她懊惱道:“你就知道笑話我!葉大人如今遠在幽州,我又哪裡能見得到?”
靈萱眉目依舊:“王爺與我雖然看起來這般恩愛,但畢竟沒有名分,也沒有……自由。經過昨日那一遭,朝堂上的那些老傢伙,恨不得將我的皮扒了呢!我又怎敢出這攝政王府?”
靈萱話音剛落,便聽到房外那人溫潤如玉的嗓音。
彷彿珠玉擲地,清脆悅耳。
“他們可沒這膽子!”拓跋冷淵還穿著朝服,每日靈萱起床時,正好趕上他下朝,他也每次都是連衣服都不換,喘著氣兒,跑來見她。
雲煙垂首,很是識相地退了下去。
靈萱一見他,便笑靨如花:“王爺又沒有換衣服!”
拓跋冷淵如同孩子一般將她抱住,撒嬌似地倚在她懷裡:“本王要是換了衣服,便不能立馬看到萱兒了。”
靈萱笑著將他的旒冠解卡,溫涼的掌心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今日朝堂上,一定非議頗多吧?”
“那還不是我家萱兒的手段,”他摟住她的細腰,又往她懷裡鑽了鑽,“燕王如今也算是徹底上鉤了,想不到,本王如今卻要為此物折腰!”
靈萱笑出了聲,用食指點了點他的眉心:“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樣一來,豈不正中王爺下懷?”
那人突然起身,猛地將她撲倒,纖長的睫毛覆在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上:“萱兒,答應本王,下次不要再以身犯險了,我們明明很親很親的,對吧?”
“若是你想什麼事,直接同本王說便好了,又何苦非要鬧得這般田地呢?”
靈萱臉色微紅,垂下眼簾,小聲道:“三郎若是不喜歡,那妾便再也不見燕王了,也不與他說話了,可好?!”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對上他的眼眸:“你明知道,本王說的不止這些。”
她抬眸,在他漆黑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他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痛意,他眼中的自己,又是那般無情。
他親手滅了她的國,毀了她的家,而她,卻殺掉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他心裡一定是怨她的吧?
“妾……”靈萱開口,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乾澀,“妾若是真與王爺講了,王爺……又會同意嗎?”
他當然不會同意了!
當他得知這個孩子的存在時,心裡就已經想好了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孩子日後的老師,想好了孩子在他膝下打鬧的模樣,想好了他的萱兒與他幸福的場景。
他多期盼,他能有一個幸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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