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清低聲道:“為國效力,求之不得。”
蕭道然拉著溫尋舟往前而去:“那本官與溫大人便先去前面了,快要回城了,跟不上隊伍,怕是要被責怪的。”
葉慕清微微頷首:“蕭大人請便。”
……
大庸城門前,旌旗蔽空,浩浩湯湯。
拓跋冷淵握著溫菀的手,一步一步走進城內。
靈萱垂首跟在陸惜後面,乖巧如初。
陸惜看著前面拓跋冷淵挺立的身影,小聲道:“靈萱,今日王爺未曾披上我給他做的披風……”
靈萱往前快走了幾步,安慰她道:“王妃不必擔憂,許是王爺收起來了。”
陸惜卻搖了搖頭:“不對,他素來隨性慣了,披風這樣的物件,他不披,也不會收的。”
靈萱擔心她難過,繼續安慰她:“既非如此,便是王爺今日本就沒有披披風的打算,人都離了圍場,下人們會收拾好的。”
陸惜眉眼淡淡,輕聲道:“但願如此吧……”
畢竟她心中早已知曉,拓跋冷淵心中從未有過她。
禮部尚書何達迎駕,秋風漸起,吹得他頭上的長翅帽上下襬動,硃紅色的官袍更是隨風飄舞。
雲煙歪著腦袋道:“王妃,這禮部如此上心這位新納入王妃的菀妃的華誕,王妃說,宴會上會不會有更多好吃的?”
陸惜淺笑:“傻丫頭,盡知道吃!”
雲煙窘道:“可是奴婢聽說這次北梁使臣來封都,進貢了許多八珍玉食,那可都是北梁特有之物呢!也不知道菀妃華誕之日,王爺肯不肯拿出來!”
陸惜佯裝斥她:“愈發沒規矩了,盡然議論起王爺來了?”
雲煙垂下腦袋道:“奴婢知道錯了,王妃且放寬心,奴婢在宴上,只管看著便飽了。”
陸惜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想吃,我允你一些便是,切莫在外面貪了嘴,惹了閒話。”
“是。”
靈萱垂著頭,用餘光去瞥過路人的衣袂,一片一片的硃紅色,秋風拂過她的臉頰,微涼的空氣中突然飄來一抹幽香,清冷的,孤傲的,帶著遠離人世塵囂的空靈與飄逸,帶著塵封記憶中獨有的溫存。
是他!
葉慕清果真來了。
靈萱眼皮一跳,微微側頭,去看那人的青衣官袍。
他腰間圍上了銀魚袋,光滑的面料在陽光下微微反光。
那人呼吸很輕,步子也很輕,站在她一旁,除了身上的香味兒,再也感覺不出其他。
前面的陸柏剛好在拓跋冷淵跟前停下,葉慕清跟在隊伍最後,正好排到了靈萱身旁,不遠不近,一臂距離,不多不少,剛巧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