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吸著鼻子,推了推靈萱的手肘:“你可曾聞到什麼香味兒?不是龍涎香,更不是王妃的薰香,而是一種更好聞的香味兒,我也描述不出,反正比吃得好聞。”
靈萱抿唇道:“嗯,確實有香味兒。”
雲煙扭過頭,看著葉慕清白淨的側顏,小聲道:“我知道是誰了。”
靈萱裝傻:“是誰?!”
“就是站在你旁邊的那個青衣大人。”雲煙邊說,邊側頭去看葉慕清。
靈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人神態自若,垂眸斂眉,身形清瘦,略帶一絲憔悴。
不過還是記憶中熟悉的模樣!
她不知道葉慕清為何要幫她向拓跋冷淵復仇,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但他是阿姐的救命恩人,她自會回報他。
“哇……果然是王府呆的時間久了,我竟不知道,朝堂之上竟來了這麼一位文弱的大人,”雲煙張大了嘴巴,禁不住感嘆道:“靈萱,你看他同五殿下比起來,誰更勝一籌啊?”
靈萱低下頭,壓低聲音問她:“為何要同五殿下相比呢?”
雲煙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因為五殿下同王府的女眷們走的近,而對於咱們那位冷漠的攝政王,人們也不敢議論,可五殿下就不同了,可沒有哪家姑娘能承受得住他那一聲‘姐姐’!”
雲煙說著,嘆了口氣:“唉,還好五殿下現在年歲尚小,要是等他哪天娶了親,又不知道要傷多少人的心吶!”
“只不過,我瞧著這位大人容貌姿色也是極好的,只是不知他娶親了沒有……”
前面有下人走來傳話,說是王妃陸惜身子不好,身邊又帶著懷孕的靈萱,秋風寒涼,特准先行回王府休息。
陸惜擔憂靈萱受涼,便帶著一行人先回了王府。
靈萱跟在陸惜後面,與雲煙打趣道:“若是他沒有娶親,那下次我去同王爺說上一說,看看能不能把你許給他?”
雲煙大窘,圓臉而漲的通紅:“你可不要胡說!我心裡可是向著五殿下的!再說了,他那般輕塵絕世,又豈是我能夠配得上的?!”
靈萱笑著糾正她道:“小云煙,你可莫要妄自菲薄,至少,我和王妃都很喜歡吃你做得飯菜。就憑這一點,你便勝過了世間眾多女子。”
雲煙既有些害羞,又有些喜悅。
她回頭,又遠遠地看了葉慕清一眼,囁嚅道:“你少笑話我!我就只會這麼一樣手藝了!”
十日後。
“靈萱,圍脖我給你做好了,裡面多絮了些絲綿,這往後呀,天可就冷起來了,你還這麼年輕,脖子上可不能留疤呀!”
靈萱坐在銅鏡前,陸惜坐在她身後,笑著給她圍上親手做的圍脖。
她摸著手中柔軟的布料,心頭一軟,看著鏡子裡含笑的人兒,淚眼更是止不住了。
到底還是她心細如髮,那圍脖也是紫色的,圍在脖子間暖暖的,柔柔的,領口處倒是一點兒風都鑽不進去了。
可王妃心裡的苦,誰又知曉呢?
陸惜給她整理好圍脖,抬眸間瞧見靈萱滑落的淚水,拿起帕子給她輕柔地拭淚:“我瞧你也是個不容易動情的人,怎的到了我這裡,就這麼愛哭了?”
靈萱洩了氣,淚眼還是不停:“奴婢……也不知道。”
她微微仰頭,髮間的流蘇一晃一晃的:“果真還是應驗了那句話,女孩子呀,終究還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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