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萱皺眉道:“周側妃如今可是周家用來與王爺博弈的籌碼,她也不像是個沒頭腦的人,定然不會這麼傻。可新帝雖不宜喝燕窩,但少許還是能服用的,並不會有什麼大礙。”
“會不會,她在刻意掩飾什麼,好讓自己逃過嫌疑呢?”
靈萱這麼一想,事情倒也變得明朗起來。
燕窩是溫菀做出來的,在場的人,就連五殿下拓跋均都喝過了燕窩,那就更不可能懷疑到周宛如的頭上來。
如此一來,周宛如倒是與這件案子毫無干係。
雲煙兩眼放光:“總不會,是周側妃想要毒害王妃,然後嫁禍給菀妃呢?”
“可她也沒有想到,那天王妃毒發時,你恰巧不在場,這才讓王爺懷疑到你頭上來!”
靈萱思附道:“不對,此事不對!”
“如若她只是想要逃過嫌疑,那為何又要當眾羞辱錦霜呢?錦霜在場那般侷促,想必也是沈美人故意而為之,而且這件事情不論懷疑到誰頭上來,對於她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我死了,反倒對於她來說,會更有利。”
雲煙撓了撓腦袋:“好生複雜,我聽你這般說,倒是有些疲倦了。”
靈萱輕笑道:“那便不說這個了,你可知道,錦霜為何一直都染著紅指甲?”
雲煙頓時又來了精神:“這個我知道!她呀,指甲其實是周側妃替她染的,我私下裡問過她,那個顏色一直能留到入冬呢!”
靈萱皺眉道:“周側妃為何要替她染指甲?”
雲煙搖了搖頭:“具體的她也沒肯說,我也不好再問。不過,我倒是記得在宴會上,有個端著酒壺的下人,也是紅指甲。”
“那你可還記得那個人的模樣?”靈萱眼眸一亮。
雲煙咬唇,有些為難:“不記得了,但那人與錦霜的宮裝卻是一樣的,而且當時那人恰巧將馬奶酒放到了王妃的桌案上,我也是因為這個才留意到了她。”
此事顯然有了破綻,靈萱不再多言,只囑咐她要將那句話帶給拓跋城。
雲煙給她安頓好後,便離開了。
燕窩是菀妃的猗蘭院製作的,也是由猗蘭院的下人端上來的,就連拓跋均也食用過了,但好巧不巧偏偏在陸惜的碗裡發現了砒毒。
這樣一來,溫菀便被列入了嫌疑中。
而拓跋冷淵此時會利用溫尋舟來制衡陸柏,定然不會讓溫家出事的。
可罪名總是要有人來擔,而她靈萱,便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她現下才算是徹底看清了,拓跋冷淵先前與自己都是在演戲,做戲做給陸柏看,做給溫尋舟看,做給遠在幽州的懷武侯周明淵看。
他這戲,做得可真夠足的!
但他們的孩子,也確實是靈萱自己不想要的。
墮胎藥是她事先叫人放在了她碗中,席玉的失控也並非是事發突然,也是她一早就算計好的,在她的香囊中多加了一味能夠令她興奮發狂的藥物。
拓跋冷淵那樣的人又豈會不知道?
她呀,這回是真的傷到他了……
她明知道,他多麼喜歡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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