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人既然知道,那看來是對妾忌憚極了,”靈萱微微勾唇,犀利的眸光透過髮絲看向臉色陰沉的溫尋舟,“既然如此,溫大人不妨猜猜妾是什麼身份?妾背後都有些什麼人?”
“若是妾死了,菀妃還能在攝政王府安然無恙嗎?溫大人頭上的這頂烏紗帽還能戴的住嗎?攝政王一怒,血流成河,溫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溫尋舟拿著烙鐵的手不停地顫抖,頭上冷汗細密,嗓音有些顫抖:“你到底……是誰?!”
“妾是誰,總有一天,會讓大人知道的,也會讓天下人知道的!”靈萱嗓音冷冷的。
“啪”的一聲,烙鐵落地,飛濺出幾點火星子。
溫尋舟轉身,對著門口的小吏說道:“好吃好喝供著,叫人給她上藥,好好的活人不能給折騰死嘍!”
小吏弓著腰跟在後面,連連應聲。
靈萱被人一左一右扶著進了一間寬敞的牢房內,有女獄卒來替她上藥包紮,忽而聽到外面有一聲清脆的女音響起:“靈萱,靈萱!”
她抬眼,只見那人竟是雲煙。
雲煙只是一個下人,沒有令牌和攝政王旨意,她又是如何能進入刑部大牢的?
她看著雲煙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心下盤算,她會是誰的人呢?又站在哪一邊呢?
“我帶了些你換洗的衣物來,”雲煙接過獄卒手裡的藥膏,坐到靈萱跟前,說道:“靈萱,你在這獄中受苦了。”
靈萱伏在石床上,語氣輕輕的:“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雲煙抹著藥膏的手微微頓住:“你可別胡說!王妃的事情,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靈萱眼眸一亮,那日宴會,就是雲煙叫她去後殿,隨後又不見了蹤影。
再接著,她便遇到了拓跋城。
她曾記得雲煙開玩笑時說過,她雖然喜歡葉慕清,但是心裡可是向著五殿下這邊的。
說到底,她就是拓跋城的人!
她就說,為何拓跋城對自己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
她就說,她在攝政王府呆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被拓跋城給盯上了!
“雲煙,你是怎麼進來的?”靈萱突然問道。
雲煙眼神遊離,用笑容掩蓋臉上的慌亂:“自然是我方才進來時,遇見了貴人,是那位貴人放我進來的。”
靈萱心下了然,果然啊,既然拓跋城自己找上門來了,那她便不得不試探一番了。
“雲煙,麻煩你代我向那位貴人傳句話,就說‘妾如籠中鳥,飛舉意不忘’。”
雲煙點了點頭道:“妾如籠中鳥,飛舉意不忘,好,我會替你傳達的。”
上完藥後,她給靈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拎起食盒,從中拿出一疊方方正正的綠豆糕和一碗晶瑩透亮的蓮子羹。
靈萱頓時間心口一窒,只覺得雲煙的聲音在耳旁也格外聒噪:“知道你愛吃這些,我便學著王妃的手藝做了一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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