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冷淵面容一沉,切斷了孟珙的話語。
他垂下眼眸,自己何嘗沒有試過,想要將她控在掌心。
然而當他以為已掌握住她的時候,攤開掌心卻發現是空空如也,並且她還會狠狠地反咬你一口。
越是深藏不露的人,越加不能招惹。
他已經試過兩次,再有第三次,難保她不會真的去投靠了別人。無論是燕王還是葉慕清,她都是可怕的利器。
“那天在山谷裡若不是她,你我黃督軍三人都將死於那西越人的手下。”拓跋冷淵冷聲道:“如果萱兒真想對我們不利,那個時候大可以袖手旁觀!”
孟珙一怔,當時他已經疼暈過去了,並不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幾天他一直都消沉,誰的話都沒聽進去。
直到今天,主子才將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
“她被冤枉在獄帳,某天晚上,她偷偷跑出來告訴我,西越將會突擊前線。”拓跋冷淵眸光一縮,冷如冰窖,“對方是西越三十六騎,她早就知道了。”
孟珙一顫,滿目詫異。
那天晚上她清清楚楚地聽了野狼的哭嚎聲,也能估算出對方的人馬數量。
戰報傳回是騎兵突擊且不損一人,她心裡也便有了底。
明知敵方是那麼可怕的存在,她依舊選擇抄小路突襲,不是自不量力就是胸有成竹。
孟珙忽覺冷汗涔涔,從後頸滑入背脊,一陣涼意速速升起。
原來他一直都在跟這麼可怕的人做朋友,手邊的精緻弩箭在側,他只覺得呼吸有些窒息。
“你且好好養傷,待傷好了之後將這弩好好練起來,這是她給你的機會!”拓跋冷淵將那弩的結構細細跟孟珙解釋,以後他要作為統領就必須要將這武器瞭解透徹。
經過靈萱一番指點,那些工匠們心領神會,做出的弩一批比一批要好。
果然是行內人,她檢視之下都非常滿意。
“軍師,西越大帥掛了免戰牌了!”小副將匆匆回報道。
靈萱輕笑,不堪騷擾居然用免戰牌,這就跟女人調戲了,選擇閉門不出而沒選擇報官一樣。
“掛了就掛了,不過三日而已,正好給我們時間再做出幾百把弩,到時候殺他個落花流水!”靈萱擦拭著一幫弩,這是她自己為自己特製的。
那副將嘿嘿一笑,站著不走了。
靈萱瞧他笑得憨厚,冷聲道:“大男人婆婆媽媽的,有話快說,我又不吃人!”
那副將眼神一亮:“軍師,先鋒營的那些卓和駿馬當真是好使,那快馬配上你的弩,你說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組成一支三十六人鐵騎呢?!”
這小將立功心切,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未免有些想急於求成。
他提議組建鐵騎,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入了這鐵騎,衝在最前線殺敵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