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謙在質子館沉沉睡去,卻不知道,除這裡這片刻寧靜外,整個吳國已經開始暗流湧動。
吳攸府邸,吳梟軍營,司徒府,司空府,西河學宮。
處處都是忙碌身影。
頗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架勢。
直忙到夜半,都才懷揣心事躺下安睡。
第二日中午前後。
質子館。
車丁、鄧山、黑夫等人已經開始在張順的安排下吃起中飯,卻唯獨不見宋子謙的身影。
眾人一致詢問。
張順便道:“公子,昨日醉酒,至今還未甦醒,顏姑娘說不用打擾他,且讓他睡飽就好。”
車丁看看鄧山,皺起眉頭,因擔心宋子謙不醒,誤了吳乾的事情,關心道:“請醫者了嗎?縱使公子來吳為質,身體不舒服,總有找醫者的權利吧?”
鄧山附和道:“是啊,跟外面計程車兵說一聲,總不能不讓醫者進來。”
張順道:“顏兒姑娘說不用。”
“她只是個奴婢,她有什麼資格替世子做主?”鄧山不滿道。
張順‘噓’了一聲道:“他是子攸送給公子的,小心你禍從口出!”
鄧山渾不在意,只是轉頭看向黑夫,“都是你乾的好事,世子要是喝出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黑夫瞧了眼鄧山,眉頭緊皺,望著宋子謙的起居室,頗有些擔心。
鄧山給車丁擠了擠眼,兩人悄悄退至眾人後面,回到院西側房中。
“這個宋子謙好生誤事,吳幹讓我們把他關於西河學宮期會的計劃,透露給他,現在宋子謙不醒,我們透露什麼給他?總不能瞎編吧?”
鄧山急得鼻頭冒火。
車丁道:“再等等,晚膳時應該會醒的。”
“哎,只能這樣了!”鄧山嘆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們從日中,等到黃昏,又到升月,從張順那得到的訊息,都是還沒有甦醒。
這把鄧山急得抓耳撓腮,他恨不能現在就跑到茅廁,扔出陶碗,直接把吳幹請到這裡商量該怎麼辦。
鄧山來到院中,恨不能自己進到宋子謙的起居室,把他搖醒。
但他不敢。
他忽心生一計,把黑夫從東面房舍中喊出來,拉開架勢,對黑夫道:“你這個目無尊卑的笨蛋,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訓你一下,過來!”
“幹啥!”黑夫本不想跟鄧山爭吵。
他自己也擔心宋子謙出事,但聽到鄧山,幾次點著自己鼻子叫罵,火氣也逐漸上來。
“幹啥?”
鄧山走到黑夫跟前,抓住黑夫的衣襟,就想把他摔在地上。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這一抓,只是抓破了黑夫的衣領,把黑夫衣領撕出一個大口子。
黑夫見鄧山如此霸道,也不慣著他,一拳轟出,打在鄧山的鼻樑上。
噗!
頓時,鄧山的鼻子一熱,噴出兩股熱流。
兩人順勢扭打在一起,周圍人見狀,趕緊上來勸架。
“別打別打別打!大家都是自己人,是來保護世子殿下的,你們幹什麼這是?”
“黑夫,你快住手,你要打死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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