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梟身披玄甲重鎧,踏進質子館二進院。
看著吳攸計程車兵,正在對質子館中的甲士施以鞭刑,非常惱怒。
他走上前,把那些士兵喝退,接著大手一揮,二進門處如潮水般湧進來幾十個士兵。
這些人與吳攸帶來計程車兵,拔刀對峙。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吳梟面色凝重,手握腰刀,臉上那道斜貫眉骨的傷疤,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個暴怒的獅子。
他踏步上前,無人敢攔。
就在快要走到宋子謙起居室前,孫爽微微挪動腳步,阻攔道:“少將軍,我家公子正在探望質子,請少將軍稍安勿躁!”
鏘!
吳梟抽出腰刀,直接放在孫爽脖頸之上,“狗奴才,憑你也敢擋某去路?我一刀斬掉你的狗頭!”
孫爽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吳梟當街殺人不是一次兩次,更何況是在這裡。
就在孫爽焦急時,他的身後響起一個聲音,讓他如釋重負。
“兄長因何事如此暴戾?”
吳攸踏步走出房間,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望著對方。
夜色下。
兩個人眼中,都折射出跳動著的火把光芒,死死凝視彼此。
無形的壓力給到質子館中的每一個人。
沒有人敢大聲喘氣,甚至覺得呼吸聲大一點,都可能讓場面失控。
吳王的兩位王子,積怨已久。
誰也沒想到,最終可能爆發戰鬥的地點,會選到質子館。
啪嚓!
突然!
宋子謙的起居室傳來一聲巨響,銅鏡掉在地上,打著轉的聲音,持續傳出,在這寂靜的場合,猶如驚天巨雷。
所有人的手心都開始冒汗。
起居室中。
宋子謙遲遲沒有聽到動靜,無奈起身,腳步虛浮來到門前,他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扶著額頭。
見到院子中火把照得亮如白晝,眯了眯眼,踏過門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宋子謙身上。
宋子謙觀望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吳梟似的問道:“少將軍?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了?”
吳梟道:“聽說又有賊人混進質子館,要對你進行刺殺,賊人破壞吳宋結盟之心不死啊!”
說著話,吳梟掃視在場每一個可疑的人。
吳攸冷笑道:“王兄,質子館中的甲士,是你驗過正身的,你在懷疑我殺子謙?”
“我可沒說是你,但你帶來的這些人,有沒有人混到其中,可真不一定!”吳梟譏諷。
“恐怕王兄賊喊捉賊了吧?那個車丁,鄧山,本應護館護質,卻在館中故意生亂,我請問,不是王兄你的授意?”
吳攸反唇相譏道。
“呵呵!”吳梟冷笑兩聲,突然哈哈大笑,又突然收聲。
他把刀從孫爽脖頸上取下,抓住孫爽衣領,直接推到一旁,拿刀指向吳攸,“我賊喊捉賊?好一個惡人先告狀!你收買宋子謙,欲在西河學宮期會上,對我進行詆譭,是也不是?”
“我……”
吳攸如同被吳梟踩住尾巴,額頭冒汗。
吳梟又把刀指向宋子謙,“你說!是不是有這回事?”
宋子謙愣了一下,道:“胡說,子攸來我府上,說要送我兩輛雙轅馬車,以恢復我在宋國的貴族出行之儀,是吧子攸?”
吳攸一怔,立刻頷首,“不錯,”完了盯著吳梟,“詆譭?兄長之暴戾,還用得著我來詆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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