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自語,“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對啊!
自己擔心那許多做甚?
他的困境,對於宋世子這種來說,又如何值得一提?
世子身陷囹圄,尚且沒有自暴自棄,假如自己真能助宋子謙回到宋國,成為一國司徒,誰還敢提當年奴隸身份?
念及此,車丁覺得只剩下最後兩個難題。
那就是如何擺脫吳人的監視,不對,有鄧山做吸引,這個問題已不存在。
最後一個問題是,如果順利到達西城門,如何出城?
車丁丟擲疑問。
宋子謙便道:“這玉佩有三塊,你一,我一,另外一塊,已經於昨夜送出,送到了西城門一名剛好今天輪值的百夫長手中,三塊玉佩對在一起,是一塊完整的,如果我們拿出玉佩,對方不拿,那便是他想耍賴,屆時我們再回質子館,從長計議。”
車丁驚歎。
宋世子不愧是宋王偏愛之子,這得需要多少財力,才能打通這條路啊?
財富怕是到了自己難以估量的地步。
眼見最後一個問題,宋子謙也都預料到,並完美解決,車丁便覺得可以一試。
如果出城順利,自己便有從龍之功。
如果不能出城的話,也不會丟掉性命。
相對於自己,並無明顯損失。
唯一讓車丁不放心的是,如果宋子謙也這麼對鄧山說的話,那自己不就成了他口中的障眼法?
車丁與宋子謙認識時間短,不清楚宋子謙的真正為人。
可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車丁看著宋子謙看向街道上,鄧山已經繞行回來,心中打定主意。
如果期會大亂,宋子謙真上自己的車,且那麼命令,自己可以陪他試試。
成了,皆大歡喜。
如果拿他當障眼法,他立刻去報告吳幹,絕不能讓鄧山回到宋國當司徒,大家好好在底層待著,你突然發達了?
不行!
絕不允許!
車丁在內心劇烈掙扎時,宋子謙道:“走吧,看看你們誰贏了!”
“是!”
車丁跟在宋子謙後,擠到人群前面,等鄧山的馬車到了質子館門前,宋子謙立刻叫張順把香掐滅。
他親自拿出兩根細香,對比長度,發現驚人的一致。
這讓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都驚歎不已。
“居然用時一樣,兩人的御者技藝,不相伯仲啊!”
宋子謙把兩根香放下,看著從鄧山馬車上下來的五個甲士,又把剛才乘坐車丁馬車的甲士叫到跟前,詢問有沒有暈車的。
結果,兩邊都只有一個人,有輕微的暈車現象。
連暈乘人數也相當。
這下,把宋子謙也給為難住了。
就在這時。
一個聲音在眾多看熱鬧的人群外響起。
“這好辦,我來幫你們主持這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