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眼中充滿了極致的驚恐與不可置信。她想開口反駁,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所以說……”她用盡全身力氣,聲音乾澀得像砂紙摩擦,“之前在宴會上的偶遇……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全都是在演戲?”
齊正德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那神情,無疑是預設了。他甚至覺得有些無趣,這麼輕易就得手了。
“噗通”一聲。
周婉秋渾身的力氣彷彿被瞬間抽空,膝蓋一軟,無力地癱坐在了冰冷的地毯上,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精心策劃的一切,她所有的希望,都成了鏡花水月,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才是那個被戲耍的小丑。
她忽然想起自己剛剛在床邊那些痴情又瘋狂的剖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那些話,他是不是一字不漏地都聽見了?
齊正德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如同冰冷的宣判:“把她交給M國警方。”
為首的保鏢立刻應道:“是,老闆。”
“還有,”齊正德補充道,“這些年,她在M國做的那些‘生意’,比如利用職務之便侵吞了多少不該拿的錢,又或者,幫某些見不得光的人洗了多少不乾淨的款項,一樁樁,一件件,把所有能找到的證據都整理好,一併提交給他們。務必讓M國警方好好查一查,別漏了。”
周婉秋猛地抬頭,眼中終於有了些許神采,卻是絕望的瘋狂:“不!你不能這麼對我!齊正德!你不能!”她還想說什麼,卻被保鏢用力捂住了嘴。
“知道了,老闆。保證讓她在M國的監獄裡待到不想出來為止。”保鏢冷酷的回答。
說完,兩名保鏢便毫不客氣地架起失魂落魄的周婉秋,幾乎是提著她,強行將她拖拽出了房間,對她的嗚咽和掙扎置若罔聞。房門被其中一名保鏢從外面輕輕帶上。
齊正德走到窗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M國依舊繁華喧囂的夜景,霓虹閃爍,車水馬龍。他靜靜地看著,眸色深沉。
這邊的棋子算是清掉了。
至於國內的……他摩挲了一下手指,那就要等回國之後,再慢慢陪他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