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聞言冰凍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但又隨即消散,沉聲道:“我會照顧好他們的........等公子和你們.........回來!”
劉槐聞言苦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開心道:“你小子好好幹,公子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沒事多笑笑,冷冰冰的,小心討不到媳婦。”
橋嘴角抽搐,咬牙道:“你放心,保管孩子生到你前頭,你可千萬小心了,可別死在外面,我可不會給你們立墳。”
“去你的,老子可不會死,就算是爬也會爬回來。”沒好氣地給了對方一拳,但隨即倆人都紅了眼睛。
身後百餘人都看著他們,有的已經開始低聲抽泣起來.......
深吸口氣,劉槐大聲道:“兄弟姐妹們,我們走了,你們.......保重!!”
最後深深看了眾人一眼,帶領其餘十一人轉身離開............
“大哥,我們等你們回來!”有人大聲喊道。
“你們一定要回來啊!”
“大哥放心,等有機會我們一起並肩作戰。”
“..........................”
走出山村,村外早已準備好了馬匹,這些馬匹算不得戰馬,只是一些軍隊上退役下來的罷了,是病已託人花大價錢弄來的,就是為了訓練他們的騎術。
眾人翻身上馬,都看向山中,這裡是他們夢開始的地方,也必然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弟兄們,我們出發!”
劉槐大喝一聲,頓時騎馬疾馳而去,眾人對視一眼,心中意氣風發,郭虔更是大喊道:“眾位兄弟,公子說過,功名但從馬上取,我們此去,必然衣錦還鄉。”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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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病已的生活還是那麼的毫無波瀾,從最開始的新奇到現在的漠然,突然發現人有時候太閒了也不是件好事。
就比如現在,他們每日不是和一群少年瘋玩就是到處搗蛋,為此沒少被張賀叔父責罵。
他本不至於如此,但他知道,成熟,少年老成不應該出現在只有十二歲的自己身上。和光同塵,少年的調皮搗蛋才是自己這個時間段該有的表現。
這樣或許會讓很多人失望,但他必須如此,平凡,普通,有點小聰明才是自己該有的。
事實證明他做的是對的,那種從進入掖庭就處處被人盯著的感覺消失了,他不清楚到底是誰在盯著自己,但無所謂,自己表現出的‘普通’,應該讓某些人放心了。
他沒有想著去找丙叔和大娘二孃,就算是有次在長安街道上遇見從正面走來的周鄂周叔他也平靜的從他身邊走過。
現在他必須讓所有人忘記自己,只有這樣才機會做自己一些的佈置。他回首看向東方,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也快到了。
之所以叫劉槐他們前來長安,是因為他得到了一個訊息,一個叫傅介子的的駿馬監要出使西域,調查漢使被匈奴人殺害一事。
瞭解這段歷史的他清楚,這是一個一個絕佳的機會,讓劉槐等人進入漢軍的機會。
傅介子此人一生堪稱漢家英雄典範,本是義渠良家子,現在也只是管理宮中御馬的駿馬監,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人竟然成為了出使西域的使者。
清楚漢家使者典故的都知道,漢使出使在外,一個個都是‘愣頭青’,就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情,從漢武帝時期開始,凡是出使他國的漢使,那叫一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