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升高,林間的霧氣散盡。遠處傳來幾聲鳥鳴,像是在慶祝這次成功的狩獵。
“青山哥,我...我沒幹過這個。”小柱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但眼神中卻帶著躍躍欲試。
“看著學。”孫青山接過刀,開始示範。他先是在野豬頸部劃開一道口子放血,然後才開始掏內臟。每一個動作都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多餘。
處理完畢後,他特意把心臟分給了兩條立下大功的獵狗。'桃花'和'大黑'歡快地享用著戰利品,尾巴搖得像個撥浪鼓。
小柱看得入神,主動請纓要試試。雖然動作還很生疏,但學得很認真。
“慢點來,”孫青山提醒道,“刀要橫著切,別傷著自己。”
處理完所有野豬,孫青山拴好兩條狗,準備返回。山間的陽光已經開始西斜,投下長長的影子。
“這就回去啦?”小柱還意猶未盡地問道,眼神中帶著不捨。
“試水而已,明天再來。”孫青山拍拍他的肩膀,“記得帶副綁腿,山裡蛇多。”
回村的路上,'桃花'乖巧地跟在主人身邊,時不時用鼻子蹭蹭孫青山的手。而'大黑'卻像個好奇寶寶,總是跑到前面去探路,又跑回來看看小柱。
村口恰好遇見了戴福德。老人正在抽旱菸,看到他們滿載而歸,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打了多少?”戴福德咧嘴笑著問道。
“一頭野豬。”孫青山簡短地回答。
“好啊!”戴福德笑得合不攏嘴,連連拍著孫青山的肩膀,“我就說你小子有兩下子!”
孫青山低聲向小柱解釋了野豬肉的處理方式,特意叮囑他不要聲張。畢竟山裡的規矩是這樣,打到什麼都是緣分,不該過分張揚。
兩人一路說笑著回到孫青山家,'桃花'和'大黑'歡快地鑽進狗圈。看著它們悠閒地喝水休息,孫青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柱擺弄著空槍,像個孩子似的興奮不已。“青山哥,明天我們打什麼去?”
“明天五點進山,遇什麼打什麼,別想那些好事。”孫青山笑著搖搖頭,“山神賜予什麼,就該打什麼。這是我爹常說的話。”
夜幕漸漸降臨,遠處傳來村民們的說笑聲。孫青山望著遠方的群山,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打獵的日子才剛剛開始,而山裡的秘密,還有很多很多。
蕭瑟的秋風卷著幾片枯黃的落葉,飄進了孫青山的院子。小柱離開後,他獨自走進後院,目光在菜園子裡逡巡。
蔬菜地裡,紫瑩瑩的茄子在藤蔓上沉甸甸地垂著,辣椒火紅如同一串串小燈籠。白菜像一個個綠色的大圓球,冬瓜和南瓜藏在繁茂的葉子下面。這片菜園承載著他大半年的心血,如今到了收穫的季節。
“這天是一天比一天涼了。”孫青山摘下一個水靈靈的茄子,手指摩挲著光滑的表皮,眉頭微皺,“再不收拾,非得讓霜打了不可。”
他嘆了口氣,回屋取來幾個編筐。彎腰勞作間,汗水很快浸透了背心。茄子一個接一個被裝進筐裡,沉甸甸的重量讓他感到欣慰。
“桃花”和“大黑”突然警覺地豎起耳朵,朝著院門方向叫了起來。
“青山哥!”小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腳步聲急促。
孫青山直起腰,用袖子抹了把額頭的汗:“咋又回來了?”
小柱氣喘吁吁地跑進院子,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楊隊長讓我喊你去隊部,說野豬拉回來了!”
“這就去。”孫青山放下手中的活計,“讓我先收拾下。”
“青山哥,要不要我幫你收菜?”小柱主動說道,目光落在滿園的蔬菜上。
孫青山擺擺手:“回來再說,咱們先去隊部。”
路上遇到不少村民,有人打趣道:“青山,又是一頭大野豬吧?”也有人豎起大拇指:“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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