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戴春燕頓時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孫青山也愣了一下,沒想到老丈人這麼著急。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戴福德解釋道:“生產隊年底要分家,你們結了婚,也好分到一塊地。再說了,你們倆情投意合,早點把事定下來也好。”
孫青山看了眼滿臉羞紅的戴春燕,心中一暖。這一世,他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再不為了虛無縹緲的夢想,辜負這份真摯的感情。
“那就聽戴叔的安排。”孫青山鄭重地點頭。
戴福德滿意地笑了:“那就這麼定了。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忙。”說完,轉身離開了院子。
院子裡又恢復了寧靜,只有遠處傳來桃花和小狗崽的叫聲。戴春燕仍低著頭,手指不停地絞著衣角。孫青山輕輕握住她的手:“春燕,對不起。”
“你說什麼對不起?”戴春燕抬起頭,眼中帶著疑惑。
“以前......”孫青山語塞,他想說的太多,卻不知從何說起。上一世的遺憾,今生的愧疚,種種情緒在心頭翻湧。
戴春燕卻笑了:“青山哥,你傻啊?從小到大,我不就認定你一個人了嗎?”
簡單的話語,卻讓孫青山心中一熱。是啊,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這個姑娘都用最純粹的感情守候著他。
“那咱們繼續做狗糧吧。”孫青山笑著說,“等打完獵,就該準備咱們的事了。”
夕陽西下,餘暉染紅了整個院子。兩人並肩忙碌的身影拉得很長,卻緊緊相連。遠處的山林中,不時傳來幾聲鳥鳴,彷彿在見證這份難得的溫情時刻。
戴福德的心思,像是可以抽絲剝繭那樣,讓孫青山輕易就明白了。閨女的婚事,他打算提前。
孫青山站在屋簷下,望著遠處連綿的山巒,天際漫漫飄來幾片雲。山裡的日子就是這樣,一切都看天吃飯。可婚事不同,總要提前準備。
“這事確實得提前謀劃。”他輕聲自語,眉頭微蹙。
山裡人結婚,講究的是個時機。春耕前後,家家戶戶都忙得腳不沾地;秋收時節,村裡人又要為過冬做準備。挑個好日子不容易,更別說還要張羅一大家子的吃喝。
孫青山回到屋裡,目光落在牆角那把七七式半自動步槍上。槍身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召喚。
“打兩隻野豬,婚事的彩禮就好說多了。”他喃喃道,伸手撫過槍身,指尖感受著冰涼的觸感。
檢查彈藥成了例行公事。一板一眼,絲毫馬虎不得。三十發子彈整整齊齊躺在彈夾裡,孫青山仔細清點,確認無誤後才放心。
老八一手槍也要過一遍,八發子彈全部在位。這是他的壓箱底,遇到危急時刻才會用上。
“準備得差不多了。”他自言自語,開始收拾行裝。
食鹽、火柴、急救包,一樣樣裝進揹包。這些東西在山裡都是救命的傢伙,一樣都不能少。水壺灌滿涼白開,掛在腰間,沉甸甸的分量給人一種踏實感。
綁腿要綁得緊實,孫青山蹲下身,仔細調整。山裡地形複雜,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荊棘劃傷。
桃花在狗圈裡早就按捺不住,看到主人過來更是興奮得在圈裡轉圈。這是一條難得的好獵犬,從小就顯露出過人的靈性。
“又開始鬧騰了?”孫青山笑著開啟圈門,“今天有你表現的機會。”
桃花歡快地搖著尾巴,眼睛亮晶晶的。它似乎能聽懂主人的話,更明白即將開始一場怎樣的冒險。
村口的晨霧還未散盡,腳步聲突然從身後傳來。急促,沉重,帶著年輕人特有的莽撞。
“青山哥!等等我!”
是小柱。這個憨厚的小夥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額頭上的汗珠在晨光中閃爍。
孫青山轉身,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想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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