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這野豬王得有七八百斤吧？”
“就是，比我家的母豬還大一倍不止！”
“青山哥真厲害，這都能活捉！”
孫青山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動作從容地點燃。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顯得格外淡定。
“這野豬王怎麼制服的？”戴福德終於找回了聲音。
“很簡單，”孫青山吐出一口菸圈，“先打斷兩條腿，然後把嘴和腿都捆起來。”
此話一出，周圍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野豬王兇猛異常，一般獵人見了都繞道走，更別說活捉了。
“小子，你這話說得輕巧。”一個上了年紀的獵人搖頭道，“野豬王的力氣大得很，想打斷它的腿，怕是得有幾個人合力才行。”
孫青山沒有解釋，只是笑了笑。事實上，他確實有獨門絕技，但這些並不方便說出來。
戴福德踱到野豬王跟前，仔細打量著。這可是個大傢伙，要是處理得當，能給生產隊帶來不少收入。
“這頭野豬王，你打算怎麼處理？”戴福德試探著問。作為生產隊長，他得考慮集體利益，但作為未來的老丈人，他也不能太過分。
孫青山瞥了眼戴福德欲言又止的表情，心裡已然明白。“聽您的，交公也行，留著也成。”
“留著？”戴福德眉頭一皺，“留著能幹啥？”
“當種豬啊。”孫青山笑著說，“這可是純種野豬，要是能馴養成功，以後咱們村就不愁沒有好豬了。”
戴福德連連搖頭：“就怕關不住它。這野豬王，哪個豬圈能困得住？”
孫青山嘿嘿一笑：“您這格局小了。先把獠牙鋸了，用兩根鋼絲繩拴住後腿，再用大鐵棍固定，上面壓塊大鐵漢，周圍澆築鋼筋混凝土，它就跑不了。”
“你說得倒簡單，”戴福德苦笑道，“這鋼筋水泥從哪來？現在這年頭，想搞這些可不容易。”
“楊叔，連鐵棍都能搞到，這點材料還能難住咱們？”孫青山意味深長地看著戴福德，“不過呢，最省心的還是交上去，咱們松樹寨也能在市裡露露臉。”
戴福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陷入了沉思。這事確實不好決斷。留下來當種豬，確實是個好主意，可要是沒看管好，讓野豬王跑了，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交上去的話，能給生產隊換點錢，還能在上級面前露個臉。
村民們也議論紛紛：
“要我說，留著吧，咱們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野豬。”
“交上去算了，萬一跑了傷著人可不好。”
“青山都說能看住，肯定沒問題。”
戴福德聽著眾人的議論，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他長嘆一口氣：“算了，就這樣上繳了吧。最近隊裡要分家，留著也是添亂。”
這話一出，孫青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分家的事他也聽說了，確實不是留種豬的好時機。
全村的壯勞力都來幫忙，把野豬們抬上了地排車。那頭野豬王太大了，光是往車上抬就費了不少勁，最後不得不拆了擋板才勉強塞進去。
孫青山牽著兩條立了大功的獵狗，和戴福德走在隊伍最後。
“戴叔，幫我再選一隻小母豬？”他突然開口道。
戴福德一愣：“你家不是已經有兩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