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咱們松樹寨的新女婿嗎?”王蘭蘭放下水桶,用圍裙擦了擦手,眼角的笑紋都舒展開了,“最近可是常在這邊轉悠啊。”
孫青山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輕咳一聲:“香蓮嬸,您這話說的,我這不是來找春燕嗎?再說這麼多,以後我都不敢來了。”
王蘭蘭仔細打量著孫青山的面容,目光從他挺拔的鼻樑一直掃到寬闊的肩膀:“瞧瞧,這鼻樑高挺,腰板筆直的,春燕啊,你以後有福了。”
戴春燕一臉茫然,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嬸子,這...這和我有什麼福氣呀?”
孫青山心頭一緊,暗道不好。這些婦人的話題總是容易跑偏,眼下的情形更是讓他如坐針氈。果然,周圍的幾個年輕媳婦已經笑作一團,其中最活潑的小徐氏湊到戴春燕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幾句。
戴春燕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羞得滿臉通紅,巴不得立刻消失。她從未聽過這樣露骨的話語,一時間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得了得了,你們這些長舌婦。”孫青山見狀趕緊打斷,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口無遮攔地胡言亂語,也不怕嚇著人。”
他故意挺直腰板,裝出一副正經模樣:“再說了,我這樣的好男人你們是得不著的,就別眼饞了。”
這話一出口,井邊又是一陣鬨笑。幾個婦人笑得前仰後合,連打水的瓢都差點掉在地上。
“青山,春燕,你倆啥時候辦喜事啊?”
“就是就是,別耽誤人家姑娘了!”徐嬸子也跟著起鬨。
周圍的婦女們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個不停。戴春燕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說話。倒是孫青山,依舊保持著淡定從容的模樣:“快了快了,再有兩個月就請各位喝喜酒。”
幾個膽大的小媳婦湊到戴春燕身邊,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春燕啊,青山那方面咋樣?”
“討厭!”戴春燕羞得直跺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孫青山見狀,連忙打岔道:“嫂子們,要不打聽打聽你們自家男人得了。”這話一出,現場頓時笑作一團。
糧倉裡,壯勞力們正在搬運麻袋。一百多斤重的麻袋,可不是一般人能輕易駕馭的。汗水浸溼了他們的衣衫,卻絲毫不影響幹勁。
“青山,”王蘭蘭忽然開口,“你力氣那麼大,不如去搬磚吧?一天能掙二十工分呢!”
孫青山笑著搖搖頭:“我這衛生員,就不和大夥搶活幹了。再說,現在都有人說我搶了獵人的活計,可不敢再惹人說閒話。”
說起這事,孫青山心裡多少有些無奈。自從他用中藥配製的迷藥效果比化學藥劑還好,村裡的獵人們就對他有了意見。雖說他只是想幫大家抓只野兔野雞改善生活,可還是免不了招人眼紅。
正想著,戴福德的聲音又從喇叭裡傳來:“大夥兒注意啊!這次借用木廠的小火車,可是託了孫青山的福。要不是他救了木廠場長的閨女,這事兒哪能這麼順利?”
眾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到孫青山身上。有人驚訝,有人欽佩,更多的是羨慕的眼神。
“青山啊,你可真是我們松樹寨的福星!”王嬸子由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