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遠冷笑一聲：“錢立徵這小子倒是硬氣，說'我跟誰來往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孫軍建就急了，上去就要動手。”
“兩人扭打在一起，把知青大院門口的晾衣繩都扯斷了。”林明遠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要不是大隊長正好路過，指不定還要鬧多久。”
孫巧雲有些擔心地看著林明遠：“不會連累到你吧？”
“不會。”林明遠很篤定，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我在自己家做飯，誰能說什麼？難不成還要我把飯菜做難吃點？”
與此同時的知青大院內，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大隊長站在院子中央，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孫軍建和錢立徵低著頭站在一旁，衣服上還沾著泥土。
“你們這些知青啊......”大隊長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是來學習勞動，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不是來打架鬥毆的！”
沒人敢吭聲，連呼吸都放輕了。
大隊長目光如刀，在兩人身上掃過：“孫軍建，從明天開始，你去掃豬圈、曬牛糞。”
孫軍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大隊長，這......”
“不願意？”大隊長冷笑一聲，“那就收拾好東西回到知青辦公室。你自己選。”
孫軍建渾身一顫，聲音都變了調：“我去我去。”
大隊長又轉向錢立徵：“這次就記你一筆，要是再有下次，一起處理。”
“明白。”錢立徵低頭應聲，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地上。
看熱鬧的知青們漸漸散去，林明光卻站在原地沒動。她歪著頭，眼中閃著狡黠的光：“唐知青之後前往清潔豬圈，那味道可不好聞啊。”
這話一出，知青大院的人群又沸騰了。
“那還怎麼住一個屋？”
“要不你搬出去吧？”
“對啊對啊，別連累我們。”
“我可不想天天聞豬糞味。”
議論聲此起彼伏，孫軍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陸巧雲站在林明光身邊，看著她的側臉，眼中帶著笑意：“你這人壞得很。”
“走吧。”林明光趕緊拉著陸巧雲和孫巧玲離開，“再待下去，怕是又要打起來了。”
三人剛走出知青大院，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喧譁聲。
“你們別太過分！”孫軍建的怒吼聲傳來。
“過分？”有人冷笑，“你自己乾的好事，現在怪我們過分？”
“就是，誰讓你整天眼紅別人。”
“活該！”
林明光回頭看了一眼，輕聲說：“這下有好戲看了。”
陸巧雲拽了拽她的袖子：“別看了，咱們趕緊走。”
孫巧玲也附和道：“是啊，別惹事。”
三人快步離開，身後的爭吵聲漸漸遠去。知青大院的天空下，一群麻雀撲稜著翅膀飛過，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
晚上，知青大院的氣氛格外壓抑。孫軍建獨自坐在床邊，誰也不理。其他知青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壓低聲音議論著。
“明天開始就要掃豬圈了，嘖嘖......”
“活該，誰讓他整天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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