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莫非？”我試探著喊了兩聲，聲音在黑暗裡散開來，卻沒得到任何回應。馬車依舊在往前跑，我心裡打鼓——他到底有沒有跑到前面去？還是說，已經被那些綠眼睛的東西纏住了？
就在我以為他肯定被甩在後面時，一道幽幽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近得像是貼著耳廓：“我真的可以跑到馬車前面。”
“咯噔”一下，我的心猛地沉了沉。這聲音太奇怪了，他明明沒上車，怎麼會……
“怎麼回事？”我瞬間懵了，猛地轉頭看向身側，只有空蕩蕩的駕駛座。手電光掃過去，木欄上積著層薄灰，根本不像有人坐過的樣子。
“喂，莫非！你到底在哪？”我提高了音量，心裡又慌又悶。雖說膽子不算小，可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狀況，實在讓人發毛。
沉默在車廂裡蔓延，只有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響。我咬咬牙，手指一撥，手電“唰”地亮起來，光柱刺破黑暗，直直照向前方——
下一秒，我驚得張大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前方哪還有什麼古墓通道？空蕩蕩的天地間，群山環繞，樹木的輪廓在夜色裡影影綽綽，分明是置身於曠野之中。
“沒想到，我們出來了。”莫非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點感慨。
我猛地扭頭，手電光正好打在他臉上——他竟然好端端地坐在駕駛座上，揹包放在腿邊，神色平靜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什麼時候上來的？”我瞪圓了眼睛，滿肚子疑惑，“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剛才。”他言簡意賅，目光掃過車窗外的景象，“這馬車真不可思議。原本以為那通道是通往某座古墓，沒想到穿過去，竟直接到了這兒。”
“這麼說，剛才那根本不是古墓通道，就是個普通隧道？”我皺著眉猜測，可那些石壁上的浮雕明明透著股古墓特有的陰森氣。
“不，是古墓通道。”莫非搖搖頭，語氣篤定，“那些石磚的年代，還有浮雕的風格，不會錯。”
“那我們怎麼會出來？”我更糊塗了，指著外面的群山，“這明明是野外，哪像是在古墓裡？”
他忽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聲音壓得很低：“你有沒有想過，哈西古鎮本身，就在一座古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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