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敢這麼赤裸裸的威脅錦衣衛。
這回可是有好戲看了。
校尉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
他怎麼都沒想到,陳安竟然會這麼冥頑不靈。
連錦衣衛指揮使都親自給你道歉認錯了,你還要怎樣?!
還蹬鼻子上臉了!
他惡狠狠看了陳安一眼,道:“既然如此,在下再去稟報,你便在此處等等吧。”
陳安對他的惡劣態度視而不見,笑道:“那便有勞了。”
校尉冷哼一聲,轉身走進衙門。
不多時,便來到了錦衣衛衙門大堂。
校尉單膝跪在毛驤面前,拱手道:“大人,陳安仍舊不願離開,說他是來投案的,而不是來接受道歉的……”
正在看書的毛驤聞言一愣,隨即臉色沉了下來。
他本來以為無論陳安多膽大,但也不至於沒了理智。
但凡一個還有理智的人,都會清楚徹底得罪錦衣衛會是什麼下場。
毛驤覺得自己讓人帶到歉意後,陳安便會借坡下驢,把此事人了。
至於殺不殺吳崇嶽。
不是陳安說了算的事,而是自己,或者陛下說了算。
換言之,就算事後處理吳崇嶽收受賄賂,那也跟陳安無關,應該由錦衣衛內部來辦。
只是,毛驤完全沒想到陳安會咬住不放。
錦衣衛都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自從錦衣衛成立至今,辦過無數案子,死在錦衣衛手中的勳貴官員,也是不知凡幾。
甚至被冤枉、被錯殺的都有不少。
哪裡見有誰敢來錦衣衛討要說法的?
今天別說吳崇嶽沒把你陳安如何,就是直接把你拿了關進詔獄那有怎麼樣?
小子。
你未免太過把自己當回事了!
別說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就算當朝的一品大員,都沒有人敢讓我錦衣衛低頭。
毛驤重重的哼了一聲,把書狠狠摔下,道:“蹬鼻子上臉是吧?讓他等著。”
“告訴他,說話不要那麼大口氣,錦衣衛的人該如何處置,是錦衣衛的事,輪不到旁人指摘。”
“讓他哪來回哪去,要是覺得錦衣衛門口不錯,那也隨他,本官事務繁忙,沒空搭理他。”
毛驤這番話也算比較收斂了。
但也僅僅對陳安如此。
若是換成別人來錦衣衛衙門堵著,這會兒不是拿進詔獄,就是格殺勿論了。
校尉聽完之後,並未起身,仍舊跪在地上,看樣子還想說些什麼。
毛驤問道:“還有事?”
校尉猶豫片刻,道:“大人,陳安還說,要是不接受他投案,他就要去敲登聞鼓,找陛下認罪……”
毛驤瞬間便從椅子上起身,臉色陰沉的可怕。
過了良久,才冷笑幾聲,然後道:“好,很好…他哪裡是找陛下投案,分明是要告御狀……”
“從來都只有我錦衣衛威脅別人,哪有別人威脅我錦衣衛的份?今天還真是有意思,很好。”
說著抓起一枚令籤,便要扔在地上下令拿了陳安。
但這令籤卻讓他覺得沉重無比,彷彿燙手的山芋,毛驤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能夠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上坐穩這麼久,還幫朱元璋辦了那麼多大案,被朝廷眾官員畏懼如虎,自然不是個衝動的人。
恰恰相反,毛驤非常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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