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點了點頭。
繼續說道:“你們錦衣衛都說那些罪行是無稽之談,那我就放心了,不過還要請這位大人幫我轉告一句話給指揮使大人。”
“陳縣令請講。”何百戶道。
陳安道:
“我與吳崇嶽千戶無冤無仇,想必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就構陷本官,我覺得其中定有隱情。”
“請這位大人轉告指揮使大人,此事一日不查個水落石出,我就一日睡不好覺,我休息不好,嘴巴可就不太管用。”
“還請錦衣衛的兄弟們辛苦一下,早點把隱情查出來,也好讓本官睡個安穩覺。”
何百戶看了陳安一眼,拱手道:“陳縣令放心,一定把你的話帶到,不過指揮使大人也有句話要帶給陳縣令。”
“請講。”陳安點點頭。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錦衣衛一定會記住今天的恥辱。”
陳安挑了挑眉毛,道:“是麼?這是在威脅本官?本官可是出了名的膽子大,就是不怕別人的威脅。”
但這何百戶卻也是個混不吝。
指了指托盤上還在滴血的人頭,道:“陳縣令莫要誤會,指揮使大人說的恥辱是他。”
陳安呵呵一笑:“本官也是這麼覺得。”
說罷調轉馬頭,策動駿馬向著街道另一頭離去。
韓無雙等人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
何百戶含著森然寒意的目光一直盯著陳安。
此時,陳安的聲音再次從遠處傳來:“再給你家指揮使大人傳句話,夜黑風高,看好腳下!”
聲音在夜色中迴盪,但陳安已經消失在了街角。
月光灑落下來的時候,應天府城內跟城外已經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城內寂靜一片。
街道上幾乎沒了行人。
與白天時的熱鬧顯得格格不入。
但城牆外的秦淮河南岸,此時卻是燈火通明。
所有商鋪都點上了燈籠,將這片地方映照得如同白晝。
一駕駕馬車沿著青石板路駛來,幾乎把道路都給堵死。
無數錦衣綢緞的客人在商鋪間進出,人聲鼎沸。
河面上也飄著一艘艘畫舫,點亮了半條秦淮河。
若是從高處俯視,秦淮河便如同天上銀河一般燦爛。
與南岸比起來,秦淮河北岸卻是顯得有些冷清。
原本的五十多家商鋪,現在只有三十家左右開門迎客。
客人人數也遠不到平日的十分之一。
這可都是大把的銀子啊。
長久下去,秦淮河北岸必然會淪為寂靜之地。
身為造成這一切推手的陳安,此時興致勃勃的看著秦淮河兩岸的風景。
當他看到北岸稀稀落落的客人時,不禁眉頭微皺。
陳安這兩天如此行事,並不是真的想把秦淮河北岸的煙花之地給剷除了。
這種產業是最古老的產業之一。
自文明誕生以來就已經存在。
現在社會都無法根絕這一產業,何況是古代的大明?
而且陳安可不是聖人,也明白自己的能力沒辦法根除社會的陰暗面。
不過規範行業制度還是可以做到的。
陳安這兩天整出這麼大的動靜,原因主要有二。
一是要把秦淮河北岸的煙花場所納入自己管理之下,為自己的發展藍圖提供充足的資金支援。
二是參與規則的制定,不能讓這些產業肆無忌憚的生長,威脅到自己管理地方的發展和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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