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另一種情況。
父輩是打出家業的一代,家族本身沒有任何底蘊,導致對下一代寵溺過頭。
便容易出現這種廢物。
陳安也不清楚周運是被家族放棄,還是單純被寵壞了。
但他隱約記得江夏候周德興被滅族的原因是他兒子淫亂後宮。
臥槽。
這小子敢給朱元璋戴帽子。
真嫌自己活得長啊。
這時周運還在罵:“家父可是江夏候周德興,你們這幫賤種竟敢抓我,等我爹來了,一定把你們都給砍了!還有你,狗官,你敢打我……”
按著他的兩個衙役不敢下重手,只是用水火棍把他按住,讓他沒法動彈。
但他那幾個隨從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不但都被狠狠按住,褲子也都被扒了乾淨,只等陳安一聲令下,水火棍便要狠狠落下。
周遭百姓看的興致勃勃。
打板子本來就是他們最愛看的專案,何況還是一同打好幾個人。
加上這幾人都是富貴人家的狗腿子,平時欺壓百姓最狠的就是他們。
看見這幫人挨板子,百姓們心中自然是暢快無比。
張大力連忙向陳安拱手道:“大人,相關人等都已拿下,請大人吩咐!”
陳安看了一眼還在叫罵的周運,道:“全都重打四十板,要用心打!”
他見張大力還有些猶豫,便繼續說道:“本官說的是所有人。”
張大力撓了撓頭,看了周運一眼。
周運自然聽到了陳安的話,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他想不到陳安竟然如此大膽,當眾扇了他一巴掌不說,現在還要把他脫了褲子打板子。
如此羞辱,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些人最在意的當然是面子。
對他們來說,面子大於一切。
所以對付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他他們的面子踩的一文不值。
把他們的臉狠狠踩在腳下,讓他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之後。
那些人人畏懼的中二勳貴子弟,看見你就會遠遠的躲開。
陳安當然看出張大力有些為難。
眼神變得冰冷,道:“沒聽見本官的話麼?”
張大力見自家大人動怒,不敢再猶豫,立馬點頭答應:“是,大人。”
周運臉上滿是恐懼,顫抖道:“你…你敢!家父江夏候周德興……你一個小小的七品……七品芝麻官,也敢動我?”
他原本想罵狗官,但看見陳安冰冷的暮光之後,嚇得改了口。
陳安無奈扶額:“你就不能換句別的?”
接著走到桌前,抽出一張令籤扔下,道:“狠狠地打。”
衙役們再也沒了顧及。
一把便把周運的褲子拔了下來,接著用水火棍把他叉住,舉起水火棍,就準備朝著屁股上砸下。
便在此時,那些看熱鬧的勳貴子弟們終於忍不住了。
周運本來是去找人家麻煩的。
現在倒好,把自己的屁股給搭進去了。
要是任由周運捱了這頓板子,傳出去他們這幫人還怎麼在應天府混?
這板子打的不是周運的屁股,是他們這些人的臉啊。
因此常升立馬帶著所有人快速闖了進來。
接著便把陳安等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