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吃的津津有味,趙誠有些拘謹,張猛大大咧咧的舉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酒。
“好酒,果然不愧是長安城第一樓!”
陳平安見張猛誇讚這酒不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剛嚥了一半,剩下的差點一口噴出來。
這酒也太難喝了!
“你管這叫好酒?”
陳平安有些不敢置信的詢問張猛。
“這酒是天香樓的陳釀,在別的地方是喝不到的,殿下是不是喝不慣?”
趙誠見陳平安一臉怪異,以為是陳平安平常不喜歡喝酒,所以不喜歡這酒的味道。
他哪裡知道,不是陳平安喝不慣,而是太難喝了!
“沒事,好喝你們就多喝點,今日我請客,你們敞開了喝!”
陳平安看著手裡的酒杯,開始想念現代的二鍋頭了,這裡的人沒品嚐過二鍋頭,無法對比出這酒的不同,陳平安一口就嚐出了這裡面的差別。
天香樓的酒只有辛辣,卻沒有酒的醇香。
突然,陳平安想到什麼,眸子猛地一亮。
既然長安城最好的酒都不過如此,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釀出二鍋頭來售賣?
如果這裡的酒都能稱為好酒,那二鍋頭就能稱為瓊漿玉液。
自己有了二鍋頭的秘方,也就掌握了全長安酒業的財富,到時候就會有數不盡的銀兩,就可以為自己去邊關打下基礎。
自己手裡的銀票足夠自己買些需要的材料,只是如何賣出去,找誰去賣,還需要好好想想,畢竟自己的皇子身份還是有諸多不便,看來還得籌劃一番。
就在陳平安暗自思索的時候,領桌的兩個年輕男子的說話聲引起了陳平安的注意。
“紅袖招的對聯你聽說了嗎?”
穿青灰色華服的男子一邊端起酒杯,一邊對著對面的男子說道。
“早有耳聞,能寫出這個對聯的人真是奇才,這副上聯當真是妙,只是不知道誰能作出下聯。”
穿玄色衣服的男子連連稱讚。
“這幾天,紅袖招人來人往,卻沒有一人能作出下聯,要是我能作出這下聯就好了,不但能名動長安,還能抱得美人歸!”
“還沒喝酒你就醉了麼?”
玄色衣服的男子打趣穿青灰色華服的男子。
“哎,我還不能想想了,你老潑我冷水乾嘛!”
陳平安暗自好笑,別說幾天,幾個月都不一定有人能作出完美的下聯,古人用了兩百多年才作出一個不算完美答案的下聯,這才幾天,你們就想做出下聯,簡直是異想天開。
青灰色華服的男子並沒有在意玄色男子的話,陳平安看出他們應該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
“對了,紅袖招發生的命案,你聽說了嗎?那芸娘我也是見過幾次的,可惜了!”
芸娘?命案?發生了什麼?
陳平安瞬間打起精神,仔細傾聽那兩名男子的對話。
“確實,兇手也太狠了,脖子都快被砍斷了,不知道是什麼深仇大恨,下這麼重的手!聽說,芸娘被人發現時,衣衫不整,脖子處的傷口深可見骨,真是可憐!”
玄色衣服的男子面露不忍,重重的嘆了一聲氣。
芸娘死了?
陳平安有些震驚,回想起那天見芸孃的場景,那笑容豔豔的模樣彷彿就在眼前。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和別人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是仇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