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早朝,如往常一般,像是走進了嘈雜的菜市集。
各官員身著朝服官帽正戴,卻為了是否擴充軍備吵得不可開交。
這老調重彈的事情,硬是成了世紀難題。
一方忠臣一致提議擴充軍備以御外敵,一方奸臣一致反對,認為是庸人自擾。
皇座上的江庸看著底下亂哄哄,挪了挪肥胖的屁股,坐不住了。
山珍海味吃多了,整個人胖如球,加之小眼睛塌鼻樑,平庸的不像一位帝王。
”眾愛卿,今日早朝到此為止。”江庸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迫不及待想退朝。
江山賦站了出來,奏稟:”稟皇上,蠻夏已收四國,再收一國,恐怕要輪到寧漢。
望皇上聽微臣一言,擴充軍備增加國力。”
江庸還未回話,這任丘糟老頭子並是站了出來,斜一眼江山賦,向江庸作揖道:”皇上,江大人年少,且鼠目寸光,建議不可取。”
任丘這是公報私仇,他兒任滿跟江山賦小有過節,自是處處作對。
江山賦嚴肅反駁道:”任大人此言差矣!下官雖是年少,但也絕非目光短淺。眼下形勢複雜,必要有遠憂才是。”
任丘惱火得很,”江山賦,你一個京兆尹敢對兵部尚書不敬?”
兩人這一來一回,朝堂裡的兩派人各幫一方。
奸臣方:”兵部尚書比京兆尹官職大,京兆尹是過分了!”
”剛上任不多久,敢跟大紅人對抗,膽肥了。”…
忠臣方:”兵部尚書了不起了?還有皇上呢。”
”可不是,任老頭,你能大過皇上?”…
江庸見此,氣得一甩袖,”吵什麼吵?
退朝!”
各官員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吵吵鬧鬧出了朝殿。
一位官員對江山賦氣憤道:”皇上就是一昏君,不明事理!”
另一官員接話道:”太上皇若不是身體抱羨,這朝事也不可能放任。”
”聽聞太上皇滿宮尋人下棋,無一人能贏,還很不高興,正朝野裡尋奇才,看有無跟太上皇棋盤對壘的。”
”太上皇純是在尋對手,想要有棋逢對手的快感。”
”各位可知,太上皇請教了一位隱藏高手,江湖上人稱棋聖。這棋藝日漸增長,誰下得過太上皇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訊息落入了江山賦耳裡,思路瞬間開啟,困境迎刃而解。
要見太上皇,跟他下棋就對了!
只是自己從小愛習武,精湛的是武藝,並非六博棋。
江山賦回了府衙,對柳墨道:”你滿京城打聽打聽,有無六博棋高人。”
柳墨出門不久,很快帶回了訊息,”東向郊外有一隱林居,這隱林居里住了一位算命先生,老先生年已七十,深諦六博棋。”
江山賦一聽,精神抖擻道:”那並去拜訪他老人家。只是,這先生可有何愛好?”
”老先生愛喝酒,帶一罈酒,應是高興。”
柳墨不愧是江山賦身邊的人,連老先生喜好也打聽得一清二楚。
江山賦和柳墨帶了一罈酒,一改馬車出行,而是策馬前往。
坐馬車顯得高人一等,只怕老先生見了反感,故而騎行最為妥當。
兩人策馬出了長安街,越過一片樹林越過一段坑坑窪窪的土路,馬兒又賓士了一會兒,獨門獨戶的隱林居近在眼前。
茅草屋用籬笆牆繞了一圈,裡裡外外滿是蔥翠樹木,綠意盎然的寧靜致遠。
江山賦和柳墨翻身下馬,將馬栓在了大樹上。
到了門前,柳墨敲了敲門,問道:”老先生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