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冰荷進宮,長得標緻,深受江山寵愛。
只不過,時冉妖精一進宮,替代了冰荷在他心中的位置。
身為皇后的冰荷始終無身孕,後時冉有了身孕,親骨肉被冰荷所害,他一怒之下,將冰荷打入了冷宮。
這一晃,十六年了…
若不是今日江山賦提起,怕是在他後半輩子的記憶裡也模糊了她。
但他想不通,這京兆尹怎提起了冰荷?
一絲愧疚的江山,顧左右而言他,”江愛卿不提朝中事,反是提不相干的人,是何道理?”
”太上皇,請看這封信。”
江山賦不想多言,呈上了冰荷親擬的血淚帕。
江山緩步走到他面前,臉上帶著疑問,隨手拿過了手帕。
帕上字跡清晰可辨,確是冰荷手筆。
這一看不打緊,江山拿信的手顫抖起來,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住的順臉面往下淌。
面色蒼白看完信後,手中帕無力飄落在地上。
江山仰頭而道:”這可是真的?”
他難以置信,眼前的江山賦是他親兒,冰荷亦是被時冉設計陷害。
”不,不可能…”
江山不願相信,也承載不起,”時冉善良溫柔,不可能陷害冰荷…”
到此時,這蠢男人還在自欺欺人,江山賦內心徒留悲哀。
”太上皇寧可信陰險的時冉,也不信對您深愛多年善良的皇娘,這是多麼可悲!”
江山賦替皇娘不值,這一生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若是她作平民,哪會受這非人折磨?
”江山賦,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罪?”江山怒不可遏。
江山自認為,僅憑冰荷手筆並認了此事,那是草率了。
更何況,當年冰荷自己宣稱無身孕,這事不止他江山知,皇宮上下皆知。
何時冒出來了一個皇子?莫不是冰荷偷養的野種?
疑問在腦中纏繞,江山控制不住地發怒。
見這老頭昏頭昏腦,江山賦自有高招。
”太上皇若不信,可當場滴血認親!”
殿門外,宮公公偷聽了一點半點,慌忙跑向了仁壽宮。
時冉聽了宮公公偷聽來的,大概理出了這是怎麼回事。
冰荷派江山賦向太上皇揭當年事,江山賦乃冰荷太上皇親兒,也就是如假包換的皇子。
莊麼麼眼珠打著轉,想不通的神情道:”冷宮人是如何聯絡了京兆尹?這事倒是怪了。”
時冉想的可不是這事,她在想當年冰荷無身孕,怎還有了皇子?
那年簡麼麼出宮,行為舉止可疑,她派人追出了宮。
未想到,那簡麼麼一頭扎進了河裡,自行了結。
追的人回宮稟報,道是簡麼麼溜出宮玩,一不小心栽進了河裡。
如今想來,若不是有秘密,簡麼麼怎寧死也不苟活。
冰荷賤人騙了宮中上下,自己一時大意,上了她的當。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時冉恨自己當年少了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