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下方,是三師兄弟的聯名血印,“秦戰、趙長卿、梅花龍,以血為契,護成志煞化,護賢兒大成。”
“原來你們連我的毒血,都算進了護賢局……”莊思瑤的毒霧在血壇周圍凝成護賢花,每朵花都映著李成志的笑臉,“成志哥哥,你總說自己不怕酸,其實每次吃糖葫蘆,都會偷偷喝水,對嗎?”
血壇的煞蟲血突然沸騰,李成志的金鱗甲發出清鳴,甲冑內側的“賢弟平安”四字在毒霧中顯形,每個字都用木行血描邊,“思瑤,賢弟的刀穗,是哥哥用十年煞血養的護道印——等他五脈合流,這甲冑,就該換他穿了。”
莊思瑤的毒霧化作護賢蝶,輕輕落在李成志的掌心,蝶翼上印著她和崇賢的簡筆畫:“成志哥哥,賢哥哥的刀穗,早就編完了——你看,穗尾的青蚨木,是梅花師伯用命換的。”
李成志的指尖微微顫動,卻在煞霧逼近時,突然睜眼,眼中的蜈形煞紋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思瑤,快走!血煞盟的長老來了……”他的金鱗甲驟然爆發出強光,將她的毒霧震出密道,“告訴賢弟,他的膻中穴,永遠是哥哥的死穴!”
莊思瑤在密道崩塌前,將藍妧給的青蚨木碎片塞進李成志的脈門,碎片與他體內的碎片共鳴,顯形出梅花龍的最後叮囑:“成志,若遇思瑤,便讓她的毒血啟用偽煞核——護賢根,該回到賢兒的刀穗裡了。”
當她跌出密道,離火島的晨光正照在掌心的衣角碎片上,糖葫蘆的圖案在陽光下格外清晰。莊思瑤突然想起,李成志曾說過:“思瑤,等護賢事成,我們去市集買糖葫蘆,我再也不搶你的了。”可現在,他的甲冑裡,藏著的全是替他們擋煞的傷。
“思瑤,你怎麼了?”秦曉雲的水鱗甲及時接住她,冰龍紋掃過她掌心的碎片,“成志哥哥他……”
莊思瑤搖頭,將碎片遞給崇賢,碎片上的木毒血,此刻正與他的金脈共鳴:“賢哥哥,成志哥哥的甲冑,是梅花師伯用木行本源鑄的偽煞核,他的煞化,是三師伯們的局。”她的銀簪指向血煞盟方向,“現在,該用我的毒血,啟用護賢根了。”
崇賢的金瞳穿透碎片,看見李成志的識海里,三師兄弟的虛影正並肩而立,趙長卿拋來酒葫蘆,秦戰遞出冰蠶絲,梅花龍種下青蚨木,“賢侄,成志的煞化,是護賢路上的劫——他的甲冑,早就是你的護道甲。”
離火島的海風帶著血腥味,莊思瑤的毒霧在崇賢的刀穗上聚成護賢印,穗尾的青蚨木碎片,此刻與李成志體內的碎片遙相呼應。
她突然明白,梅花師伯的木行根,趙師伯的醉刀血,戰伯伯的冰龍紋,早已在他們三人的脈門裡,織成了一張連血煞盟都斬不斷的護賢網。
“走,”崇賢握緊斷恩刀,刀穗上的護賢印發出強光,“去接成志哥哥回家——他的糖葫蘆,還沒吃完呢。”
莊思瑤望著他的背影,銀簪尾的帕角隨風揚起,上面的“賢”字,與李成志碎片上的“成”字,在晨光中拼成“成賢”二字。她知道,這場用煞霧織就的護賢局,終將在他們的金刀與毒霧中,露出最明亮的真相。
血煞盟的密道深處,李成志的金鱗甲下,青蚨木的根鬚正順著莊思瑤的毒血生長,甲冑內側,新刻的“賢弟,別怕”四字,在煞霧中發出微光。
而在他的掌心,躺著半片糖葫蘆紙,那是崇賢小時候包糖葫蘆的紙,上面還留著他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