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島的天台在暴雨中震顫,崇賢的金火雙刀與李成志的金鱗甲相撞時,刀穗與甲冑的護賢紋爆發出刺目強光。
雨水在雙生刀的共鳴中懸停半空,顯形出秦戰二十年前在鑄刀爐前的背影,爐中兩柄刀胚正吸收著三師兄弟的本源——金火雙刀的雛形,此刻正與他們手中的兵器遙相呼應。
“賢弟,這對刀名為‘斷恩’,”秦戰的虛影握著鍛造錘,火星濺在他袖口的金刀會劍穗上,“卻不是讓你們斷兄弟恩,是斷世間煞。”
他轉身時,爐中刀胚顯形出“成”“賢”二字,正是用他與妻子的定情玉佩碎玉所鑄,“你師孃難產那日,我怕養不活你們,便鑄了這對刀,一爐雙生,同生共死。”
李成志的金鱗甲突然發出龍吟,甲冑內側的“賢弟平安”四字與崇賢的刀穗共鳴,顯形出十二歲的雪夜:李成志用斷刀在崇賢掌心刻“賢”字,自己卻疼得冒冷汗,“賢弟,以後哥哥的刀,就是你的盾——哪怕它染了煞血。”
此刻他的刀刃明明抵著崇賢的咽喉,卻在刀柄處,藏著替他擋住煞霧的角度。
“成志哥哥,你的刀……”崇賢的金瞳穿透刀身,看見李成志的斷恩刀殘片與自己的金刀本為一體,刀柄處的“成”字缺口,正與他的“賢”字刀柄完美契合,“這是戰伯伯用師孃的玉佩鑄的雙生刀,對嗎?”
李成志的瞳孔在暴雨中恢復清明,刀身卻突然崩裂,露出裡面藏著的青蚨木碎片:“賢弟,趙師伯的金脈血,早就融在這碎片裡。”
碎片表面,趙長卿的醉刀訣正在吸收他的煞血,“我們的煞核,是三師伯們的護道心——哥哥的甲冑,不過是引煞的餌。”
暴雨在此時化作護賢露,莊思瑤的毒霧與秦曉雲的水鱗甲在天台邊緣佈下結界,顯形出梅花龍的藥廬密檔:“成志的金鱗甲,需用趙長卿的金脈血、秦戰的水行精、梅花龍的木行根共同溫養,方能在煞霧中護住賢兒的金脈。”密檔末頁,是三師兄弟的血手印,將李成志的命脈與崇賢的金脈繫結。
“原來你每次煞化,都是在替我承受煞霧……”崇賢的刀刃輕輕抵住李成志的甲冑,感受到裡面傳來的木行脈動,“戰伯伯的冰龍紋在護著你的心脈,趙師伯的醉刀訣在壓制你的煞蟲,梅花師伯的青蚨木,早就在你體內長成了護賢根。”
李成志突然笑了,血珠混著雨水從甲冑縫隙滴落,在地面聚成糖葫蘆形狀:“賢弟,你還記得嗎?十五歲那年,我們在杏林偷梅花師伯的蜜餞,被他抓個正著,他卻只是嘆氣,說‘成志的木行脈,以後要替賢兒擋煞’。”他的指尖劃過崇賢的刀穗,“現在哥哥的木行血,終於能護著你的金刀了。”
秦曉雲的水鱗甲突然發出清鳴,冰龍虛影在李成志的甲冑上顯形出秦戰的叮囑:“成志,賢兒的金脈弱點在膻中穴,你的甲冑,要替他擋下所有針對那裡的煞招。”
冰龍爪痕與李成志甲冑內側的護賢紋重合,正是這些年他替崇賢擋住的煞霧軌跡。
“成志哥哥,跟我們回去!”莊思瑤的銀簪刺破指尖,毒血滴在李成志的脈門,青蚨木碎片突然發出強光,“梅花師伯的藥廬,還留著你愛吃的桂花糖,趙師伯的酒壺,我替你埋在銀杏樹下……”
李成志搖頭,金鱗甲的碎片在暴雨中紛紛剝落,露出底下與崇賢相同的五脈甲冑雛形,胸口“賢”字刺青與崇賢的甲冑心口空位完美契合:“賢弟,哥哥的路,只能走到這裡了。”
他望向血煞盟方向,那裡傳來魔尊的煞霧咆哮,“記住,你的刀穗,是歸寂陣的最後鑰匙——而哥哥的甲冑,早已是你的護道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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