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女的火鱗甲虛影從密道深處飛來,火行光中,離火島弟子正在清掃殘餘煞霧。
“賢兒,”赤焰女的聲音帶著笑意,“你的水木雙脈,比當年秦戰的水行盾還要穩。”她的目光落在莊思瑤的銀簪上,“梅花師伯若泉下有知,定會為他的傻徒弟們驕傲。”
莊思瑤低頭看著掌心的護賢印,發現印記中央,不知何時多了個極小的“賢”字——那是她的血與秦曉雲的血,在契約上自然形成的。
她突然明白,所謂護賢為盟,從來不是單方面的犧牲,而是她們用脈、用血、用命,為崇賢築起的護道堡壘。
“曉雲姐,”她輕聲道,“你說,等護賢事成,我們會怎樣?”
秦曉雲望著遠處崇賢的背影,他正用斷恩刀替離火島弟子治傷,刀穗上的護賢印在月光下格外明亮:“或許,會在杏林蓋座竹樓,你種青蚨木,我引暗河,賢弟嘛……”她輕笑,“就讓他天天練刀,然後替我們劈柴。”
莊思瑤也笑了,銀簪在掌心劃出崇賢的輪廓:“其實,我早就想好了,等一切結束,就把銀簪系在他的刀穗上——就像梅花師伯說的,木脈與金脈,本就該共生共死。”
她的指尖撫過心口的護賢根,那裡與崇賢的金脈共振,“只是,在那之前,我還有未完成的事。”
密道深處,趙長卿的醉刀訣刻字突然發出微光,映出三師兄弟的最後留言:“賢兒,當你看見這行字時,我們三人已化作你刀穗的風。記住,護賢非護一人,是護天下護賢心——而你的身後,永遠有我們的脈,有她們的盾。”
崇賢轉身時,恰好看見莊思瑤與秦曉雲並肩而立,銀簪與冰刃在月光下交相輝映,構成他眼中最安全的港灣。
他突然明白,三師兄弟的護賢局,從來不是讓他獨自前行,而是為他尋到了能託付後背的人——她們的脈,她們的劍,她們未說出口的深情,都是他護賢路上的光。
當三人踏上歸途,莊思瑤的銀簪尾突然飄落一片銀杏葉,上面用毒血寫著:“賢哥哥,你的刀穗,是我見過最亮的光。”她慌忙去撿,卻被秦曉雲輕輕按住:“別撿了,有些話,該讓他自己發現。”
溶洞的出口在他們身後閉合,卻在洞壁留下永恆的護賢印——那是木水雙脈的共振,是三師兄弟的遺志,更是兩個女子用命立下的誓言。
護賢的路還很長,但此刻的他們,終於有了能與煞霧抗衡的資本,有了能背靠背禦敵的底氣。
月光下,崇賢的斷恩刀突然發出清鳴,刀穗上的青蚨木碎片與莊思瑤的銀簪遙相呼應,彷彿在訴說著某個未說出口的約定。而她們知道,護賢為盟的契約,早已刻進脈門,融進血裡,成為比任何煞霧都堅韌的護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