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酒壺餘溫
離火島的地牢在午夜時分飄起細雪,崇賢握著趙長卿的空酒壺,突然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灼痛。
酒壺表面的醉刀紋自動亮起,壺嘴噴出的不是酒香,而是趙長卿的醉刀虛影,刀柄處纏著半片銀杏葉,正是他去年在同泰寺撿到的。
“賢侄,”虛影踉蹌著舉起酒葫蘆,酒液卻化作金火真氣,“當年我們三人在同泰寺地宮,用自己的本源給你們鋪路——成志的煞化,是梅花的木行根,我的金脈血,戰哥的水行盾。”
虛影轉身,露出背後刻滿護賢紋的石壁,每道紋路都對應著李成志甲冑的護賢印。
崇賢的金瞳穿透虛影,看見二十年前的同泰寺地宮,三師兄弟正在焚燒自己的兵器:趙長卿的醉刀、秦戰的冰刃、梅花龍的銀簪。
每道火光都注入李成志的金鱗甲,趙長卿的金脈血順著刀穗流入甲冑內側,“成志,你的甲冑,是我們三人的命換的,煞霧越濃,賢兒的金脈越亮。”
“趙師伯……”崇賢的指尖撫過酒壺,發現壺底新刻的“共生”二字,正是用趙長卿的血寫的,“原來你們早就知道,需要有人煞化,才能讓我的金脈避開血煞盟的追殺。”
醉刀虛影突然斬向李成志的“煞”字刺青,顯形出趙長卿在破廟的最後時刻:老人用斷刀刻完最後一道護賢紋,酒葫蘆滾落在地,“賢侄,若成志煞化,便用你的金刀,斬向他的甲冑——那裡藏著梅花師伯的護賢根。”他的袖口露出三道刀疤,正是為崇賢擋煞時留下的。
崇賢的意識隨著虛影沉入李成志的識海,看見梅花龍在藥廬將最後一片青蚨木塞進甲冑,木行血順著碎片滲入李成志的脈門:“成志,你的木行脈要替賢兒承受煞蟲啃噬,甲冑上的煞紋,是引開血煞盟的餌。”老人的髮間已全是白髮,卻在甲冑內側刻下“賢弟平安”,每筆都帶著木行真氣。
“梅花師伯……”崇賢的視線落在識海深處的冰棺,秦戰的冰龍紋正在護著李成志的心脈,冰棺內側刻滿崇賢的生辰八字,“戰伯伯,你早就知道,成志哥哥的煞化,是護賢路上的劫,對嗎?”
冰龍虛影突然睜眼,冰面上映出秦戰與趙長卿的爭吵:“長卿,成志還不到十八歲,他的木行脈承受不住十年煞霧!”“戰哥,”趙長卿的醉刀在冰面上劃出護賢陣,“賢兒的金脈需要這道劫,成志的甲冑,是我們能給的最好的盾。”
識海突然震動,李成志的金鱗甲顯形出三師兄弟的血手印,秦戰的水行印、趙長卿的金行印、梅花龍的木行印,共同組成“護賢”二字。
崇賢終於明白,李成志的每一次煞化,都是三師兄弟用本源在替他承受煞霧,而那些被煞血染紅的護賢紋,每一道都是用命刻的誓言。
“賢侄,”趙長卿的虛影突然變得透明,“哥哥的金脈血,早就滴在你的刀穗裡了。”虛影消散前,將酒壺貼在崇賢心口,“以後想趙叔了,就喝口酒吧——醉刀訣的第十三式,藏在酒氣裡。”
崇賢猛然睜眼,發現酒壺不知何時已滿,酒液中漂浮著趙長卿的白髮,每根髮絲都纏著護賢紋。
他的指尖劃過壺底,“共生”二字與溶洞的護賢印完美契合,原來三師兄弟早將五脈宿主的命脈,與自己的本源緊緊綁在了一起。
“賢哥哥,”莊思瑤的毒霧在此時滲入地牢,銀簪尾的帕角掃過他的手腕,“成志哥哥的甲冑內側,有梅花師伯的護賢根,需要你的金血啟用。”
她的指尖點在他胸口,那裡的“斷”字烙痕,此刻正與酒壺的金火真氣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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