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賢的斷恩刀突然發出悲鳴,刀穗上的青蚨木碎片與李成志體內的護賢根產生共振,顯形出趙長卿臨終前的場景:老人將最後一滴金脈血注入李成志的甲冑,“成志,替趙叔護好賢兒——他的刀穗,還沒編完呢。”酒壺碎玉落在甲冑內側,成為最後一道護道紋。
“趙師伯他……”崇賢的聲音哽咽,終於明白為何趙長卿總是醉醺醺的,原來他的金脈,早就為了護賢而枯竭,“你們三人,是不是早就商量好,用自己的本源,給我們鋪路?”
李成志的指尖塞給崇賢一個玉瓶,瓶身刻著“成”“賢”二字:“賢弟,這是梅花師伯的續命藥,能保思瑤的毒脈。”
他突然劇烈咳嗽,黑血濺在崇賢的刀穗上,卻讓穗尾的護賢印更加明亮,“哥哥的金鱗甲,其實是三師伯們的命……”
暴雨在此時驟停,離火島的晨光穿透煞霧,照在李成志的臉上。崇賢看見,他的瞳孔中倒映著自己的刀穗,穗尾的青蚨木碎片,正與他體內的護賢根連成一線。
那些被煞霧染黑的護賢紋,每一道,都是用木行血和金脈淚刻下的誓言。
“成志哥哥,”崇賢突然收刀,將李成志的手按在自己的膻中穴,“這裡,永遠是你的死穴——就像你護著我那樣,以後換我護著你。”
李成志愣住,感受著崇賢金脈的跳動,與自己的木行脈產生微妙的共振。他突然想起,秦戰曾說過:“護賢者,需將後背交給同伴。”此刻崇賢的動作,正是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
莊思瑤的毒霧在此時化作護賢蝶,繞著雙生刀飛舞,每隻蝴蝶都映著他們的童年:偷蜜餞被抓、刻字時的痛、糖葫蘆的甜。
這些回憶,終將成為他們護賢路上的鎧甲,讓雙生刀的共鳴,劈開所有阻擋的煞霧。
“賢弟,”李成志突然輕笑,指尖劃過崇賢的刀穗,“等護賢事成,我們去同泰寺看銀杏樹吧——趙師伯說,那裡的銀杏葉,能編成世界上最結實的刀穗。”
崇賢點頭,將李成志的金鱗碎片收入刀穗,那裡的青蚨木碎片,此刻正與雙生刀的共鳴產生新的護道印。
他知道,哥哥的犧牲,三師伯們的本源,都將成為他護賢路上的光,讓雙生刀的刀刃,永遠朝著煞霧最濃的地方。
離火島的天台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明亮,崇賢的金火雙刀與李成志的斷恩刀殘片,此刻在護賢印的光芒中,終於完成了二十年前秦戰鑄刀時的夙願——雙生刀合流,護賢道顯形。
而在血煞盟的密道深處,血煞魔尊望著水晶球中映出的雙生刀共鳴場景,眉心的冰龍印記突然發出劇痛。
他終於明白,三師兄弟的護賢局,從來不是一人之力,而是用雙生刀的羈絆、五脈的共生、還有那些藏在煞霧中的護道誓言,織成的一張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