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以回答你。”
他指了指沈萬三手中的那枚金幣。
“你這金幣，成色不足，工藝粗糙，防偽的紋路，更是漏洞百出。不出三個月，市面上就會出現大量的仿品，你引以為傲的‘海獸金元’，將一文不值。”
沈萬三的臉色，第一次變了。
顧惜朝又指了指窗外，那條最繁忙的航道。
“你的船隊，排程混亂，航線規劃，更是愚蠢至極。大量的船隻，因為無意義的等待與擁堵，浪費了至少五成以上的運力。我可以讓你的利潤，在一年之內，翻上三倍。”
沈萬三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顧惜朝最後，看向了他這個人。
“而你，沈萬三。你坐擁金山，卻只懂得用最原始的辦法，放貸，收租。你空有野心，卻沒有與之匹配的手段。不出十年，你就會被那些新崛起的海商，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而我，”顧惜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熟悉的，運籌帷幄的弧度，“可以幫你，建立一個，真正的，商業帝國。”
“我，便是你的價值。”
沈萬三死死地盯著顧惜朝，那雙邪異的眸子裡，第一次，燃起了名為“野心”的，熊熊烈火。
……
冰冷的石地，震天的嘶吼。
蕭北辰在一陣劇痛中醒來。
他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巨大無比的，充滿了血腥與塵土的，角鬥場之中。
他的手腳，都被粗大的鐵鏈鎖住。
他身旁，阿古拉也同樣被鎖著。她那身火紅的皮裘，已經變得破爛不堪，臉上，滿是憤怒與不屈。
角鬥場的中央，兩頭體型堪比巨象的，生著獨角的猙獰猛獸，正在瘋狂地撕咬。
看臺上，坐滿了衣著暴露，神情狂熱的觀眾，他們嘶吼著，咆哮著，為這血腥的場面，下注，歡呼。
一個滿臉橫肉，手裡提著皮鞭的監工，走到了他們面前。
“醒了？很好。”監工用皮鞭，抽了抽蕭北辰腳下的地面，“你們兩個，是新來的‘角奴’。等會兒，輪到你們上場。要麼殺了那頭畜生。要麼被它撕成碎片。聽懂了嗎？”
蕭北辰沒有理他，他只是靜靜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他能感覺到，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狂暴的混亂的力量。
而他體內的內力，竟被壓制得只剩下不到一成。
“看什麼看！”監工見他不答揚起皮鞭就要抽下。
阿古拉猛地一抬頭，那雙充滿了野性的眸子死死地瞪著監工。
“你敢動他一下我就咬斷你的喉嚨。”
監工被她那股兇悍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角鬥場的大門緩緩開啟。
兩名角奴被推了進去。
緊接著一頭比之前那兩頭，還要龐大一倍的渾身覆蓋著黑色鱗甲的，三頭地獄犬被放了出來。
那兩名角奴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瞬間撕成了碎片。
看臺上的歡呼聲更加狂熱了。
“下一對！”監工對著蕭北辰和阿古拉獰笑著。
……
一座與世隔絕的不知名的小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