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在鎮子外圍停下,沒有絲毫要進犯的意思。
一個穿著貼身皮甲,身披猩紅披風的身影翻身下馬,獨自一人朝著周墨的方向走來。
來人是個女人,身材高挑,步態沉穩,腰間掛著一柄華麗的彎刀。
她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你就是周墨?”
清冷的聲音傳來,人已經走到了坑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周墨沒答話,只是掂了掂手裡的兩塊晶核,抬頭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骨鷲那個廢物,果然死在了你手裡。”女人似乎並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自我介紹一下,葉爾羌汗國,阿斯婭。”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墨手中的晶石碎片,眼神裡閃過一絲瞭然。
“看來你已經猜到一些了。骨鷲不是為我父親效力,至少不完全是。”
“哦?”周墨終於開口,語氣平淡,“那他是在給誰打工?”
阿斯婭笑了,那笑容裡沒什麼溫度。
“他不是在給誰打工,他是在‘迎駕’。”
她向前一步,從懷裡取出一份卷軸,扔給了周墨。
“最新的情報。西軍已經動了,目標不是我的汗國,也不是你們大乾的邊境。他們的目標,和骨鷲一樣。”
周墨接住卷軸,沒有立刻開啟。
“所以呢?公主殿下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給我送份戰報?”
“當然不是。”阿斯婭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是來找你聯手的。骨鷲想放出來的那個東西,快壓不住了。你,我,還有這片沙漠上的所有人,很快就要面對一個共同的敵人。”
周墨把玩著手裡的卷軸,並沒有立刻開啟的意思,反而笑了笑:“聯手?公主殿下,你這話說得可真輕巧。”
他抬眼,目光越過阿斯婭的肩膀,望向遠處那支肅殺的騎兵隊。
“你的軍隊就在鎮子外頭,黑壓壓的一片,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想等我跟那個‘東西’鬥個兩敗俱傷,然後好來撿個現成的便宜?”
“撿便宜?”阿斯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但臉上卻沒有笑意。
“骨鷲把這裡攪成了一鍋爛粥,黃沙底下埋著的都是死人,有什麼便宜可撿?我要是想殺你,現在就不會站在這兒跟你浪費口舌。”
她下巴微揚,指了指周墨手裡的卷軸。
“信不過我,總該信得過你們大乾自己人的東西。這是從你們的‘暗樁’手裡截下來的,看看吧,看看你的同胞都在為什麼事急得火燒眉毛。”
周墨挑了挑眉,這才慢條斯理地解開卷軸的繫繩。
羊皮捲上沒有長篇大論,只有一幅潦草卻精準的地圖。
地圖上,一股粗壯的紅色箭頭,正從西域更深遠的地方,長驅直入,箭頭所指的方向,不是葉爾羌汗國,也不是大乾的任何一座邊陲重鎮。
那是一個荒僻的座標。
一個周墨再熟悉不過的能量節點——三重封印的第一重所在!
“原來如此。”周墨低聲自語,手掌一合,羊皮卷在他手中化為飛灰。
他終於明白骨鷲那傢伙為什麼敢這麼肆無忌憚了,原來後面還有這麼一支龐大的後援。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江湖恩怨或是邊境摩擦了。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整個封印體系的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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