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兩世加起來活了將近四十歲,本該平靜的心此時也按耐不住。
“怎麼少了一位呢?”郭嘉環顧四周,問道。
被一位美男子追問另一位女子,被問的女子多少都會有些失落感。
賀珺沒有所謂的失落感,反而噗呲一笑,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
“可是張家世女?今日張家主壽宴,此時應該待於家中。”
“可是張百川壽宴?”
“正是。”
盧遙很沒禮貌的,一直盯著賀珺,太像了,說話的語調,掩嘴輕笑的動作,就連笑容也一模一樣。
“喂,問你呢,你如何知曉我家世女名字的?”丫鬟更沒禮貌的問道。
收起目光,盧遙正式施禮道:“賀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曾相識。賀小姐芳名,如雷貫耳,小生盧遙有禮。”
賀珺聞言,右手壓左手,把手藏回袖子裡,欠身回禮,驚訝的道:“小女賀珺,久仰,敢問郎君可是樓桑盧遙?”
“哦?原來姑娘也曾聽聞吾其賤名。”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我早該想到,這樣的詩詞非一般人能作,當今世上唯盧兄不可也。”賀珺顯然飽讀詩書。
“姑娘繆讚了,比起寫詩,在下更願像霍去病將軍一般,騎著我大漢戰馬,馳騁在草原上,為國家驅逐外患,保我漢人家土……”說話間忽然發現賀珺盤的閨女髮式裡刺眼的插著一根簪子,突兀的問道:
“小姐已經許了人家?許了給誰?可以退婚嗎?”。
在大漢如此直接問女子這樣的問題,會被人當成登徒子的,還好他名聲在外,賀珺只是愣了一下,細聲回答道:“郎君請自重。”
“不是,你都要嫁人了,我還能自重嗎?”盧遙發毛了。
郭嘉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連忙低聲說道:“師兄請自重。”告了罪,拉著盧遙便往桃林外走。
桃樹園裡來了很多人,看打扮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千金在丫鬟僕人的陪同下徘徊在桃園裡。
要是把這些人招呼過來,平原縣很難待下去。
平原縣有習俗,少男少女在成人禮當日便要種下一棵桃樹,在嫁娶當天隨嫁移植到夫君家裡,寓意桃樹成雙,珠聯璧合。
大戶人家子嗣發達,你一棵我一棵的久而久之便成了桃園,家底相當的大戶人家,總喜歡把桃園合併在一起,便於後輩交流,更多的是,想透過聯婚達成某些目的。
盧遙扯了扯陸議的衣袖,低聲說道:“打聽打聽你師孃究竟有沒有許配人家,有沒有情郎,有沒有人向她提親,去吧。”
陸議閃爍著大眼睛,聰明如他想要完全理解這個病句都有些困難,師孃不就許配給了老師嗎?
看著雙眼已經露出青光的老師,陸議果斷的跑了,心想有個師母應該會好一點,最近老師特別容易發怒,聽說女人可以消除男人多餘的火氣。
“看上了賀家小姐?”
“她本來就是你嫂子。”
“你的審美一貫的與眾不同,可是人家已經有婚配,早早斷了念想吧。”簪子究竟是何含義,土著大漢人郭嘉最清楚不過了。
盧遙遠遁的已經回來,思維也正常起來,開始正常分析事情。
十四歲雖然已達到大漢婚嫁的年齡,帶著處子青澀的臉龐,足以說明不是人婦,再說了,婚嫁的女子出門怎麼會沒有家丁護隨呢?。
今日的太陽很毒,該死的陸議出去了很久了,沒有回來的半點跡象,望著已經站不住的郭嘉,盧遙喊了一聲:“走,去賀家。”
總覺得再晚一點就會出事,盧遙迫不及待的拉著郭嘉朝賀家方向走去。
事情不能光猜,這不是他做事風格,問題是平原城有十幾個賀家,究竟是哪家呢。
失蹤了半天的陸議終於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人還沒站穩,小屁股就挨盧遙一巴掌。
不在意,甚至認為這是老師對他的溺愛。
“師母是晉陽公賀柏的孫女,歲後五月與張家世子張婁訂了婚,來年春分時完婚,至於提過親的有點數不過來。”陸議摸著屁股,笑嘻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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