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夏給咱們弄了一個整個門派的醫者,咱們不留他兄長一命說不過去。”盧遙道。
“算計好不如來的巧,偷樑換柱實施起來難度太大,要不是有自家兄弟在,說到底不敢這般做。”趙雲道。
“希望涿郡的環境能讓他找回當初成立太平道的初衷吧。”盧遙嘆道。
“還是說回你的事吧,鉅鹿那邊局勢還不太穩定,出來待不了幾天。”關羽道。
“我能有啥事,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母親來了,就算綁著你,你也不來。”
趙雲舉了個大拇指,關羽毫不在意的道:“除了安全問題,其它都不擔心你,要是你辦不成,我來了也是白來。”
“我不是萬能的,最少如今我連徐福都打不過。”
“說到點上了,子龍這次來了就不回去鉅鹿了,把你的武藝提上去,至少得有自保的能力。”
“你還是放過我吧,我就不是這塊料。”望著趙雲微微上揚的嘴角,盧遙聞到了被折磨的味道。
“已經決定好了的事,別掙扎了,人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之前事事都需要你去操辦,不能參加特訓,現在得補上。”
知道逃不掉了,平原縣的事成不了藉口,自己的短板一直是眾兄弟最不放心的,不解決,會一直糾纏下去。
曹操曾經就想過把這個神奇的少年擄回去,所以,自保很重要。
看著如今冀州已經鐵桶一般成為了劉備的前院,要是他來計劃的話,下一步必定肅清北面的勢力,依靠太行山屏障與黃河天險,修生養息,如此用不了幾年,就能列據一方,成為除了皇帝以外最大的勢力。
這樣的軍事目的很粗陋,卻很實際,曹操心裡有了計較,眼眸中閃過一絲隱晦之意,感覺自己應該也要早點計劃一下,家族早已經替自己準備好了,私募的人馬雖然不多,要立足一方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曹操緊緊的握著拳頭,這個神奇的少年一定還在盤算著什麼,種種跡象表明,都是為劉備造勢,雖然被陛下剝奪了幽州牧的官職,勢力已成,這樣的打壓只能成為笑話。
兩軍交戰其實就是一個利益的分割過程,圍剿黃巾軍最大的利益收穫者必定是劉備,自己只弄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還被陛下惦記著。
被髮放到不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一定是張讓這些宦官所為,自古君王愛猜度軍將,防備著大功之將乃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自己並沒表現得很出色,防備就有些可笑了。
曹操望著一馬平川的冀州圖冊,哀嘆一聲,好大一塊屯田的地呀,如今落在了劉備手中,只要宦官繼續亂政,朝堂必定生出事端,到那時,人強馬壯,兵糧充足,想幹嘛就能幹嘛。
劉備並不知道曹操在盤算著自己的部署,其實他也沒想著怎樣,如果可以的話,寧願三國不要發生,自己人窩裡鬥算什麼回事呢?
劉備已經到了離平原縣一百里外了,兄弟幾個早早就出了城門,準備迎接母親。
街上圍觀的人唧唧稱奇,到底是什麼人要來這個窮僻之地呢?而且需要大佬們去迎接。
突然想起一件事,盧遙便回頭對劉桑交代了一下,劉桑離開了隊伍往回走。
盧遙很奇怪,平時最八卦的郭嘉今日怎麼就不好奇了呢?
張目望去,身邊哪裡還見得著這小子身影:“小議,師叔哪去了?”
陸議擺弄著頭上的冠帽,顯然不習慣,有些脾氣的道:“跑前頭去了,說什麼為大軍探探軍情。”
盧遙笑了笑,無非就是想快點見到趙子嫣罷了,還弄個堂而皇之的藉口。
看見陸議倔強的跟冠帽較著勁,無奈的道:“此番前去是迎接你奶奶,和你師伯,別露出一張不情不願的表情,我可救不了你。”
“咦?老師喊過救命?”陸議不驚反喜的道。
“不能這麼說,為師很享受。”
陸議也很想說自己很享受。
關羽聞言插話道:“反正我是羨慕的。”
荀彧溺愛的道:“你還是少耍點滑頭,夫人不受這一套,首席弟子足夠威風,犯不著靠一頂冠帽引起大家的注意。”
陸議吐吐舌頭,自己這點小心思就瞞不住這些長輩,於是放過了冠帽,安靜的騎著馬犢隨著隊伍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當幾十輛馬車出現在視線前,一行便齊齊下馬,滿臉笑容的等在路邊。
劉備扶著劉夫人從馬車走了下來,關羽向前攙扶,趙雲,盧遙等人彎著身恭候。
當劉夫人來到跟前,盧遙掀起前襟,跪倒在地,向劉夫人叩了個頭。
陸議自然不敢怠慢,跟隨老師老老實實的叩了頭。
盧遙起身,狠狠的把劉夫人抱住,用力的在她的額頭親了下,輕聲說道:“母親,兒好想您呀!”
這種不合當時禮法的見面方式,驚呆了陸議,但見劉夫人並不為意,在看看身邊的人,個個都習以為常的樣子,嘴巴就合不起來了。
汪財好想也跟盧遙來一個這樣的見面禮,卻被他一腳踢開,叫了兩聲,轉而撲向趙雲。
“你就是小議吧,過來,讓奶奶抱抱。”劉夫人慈愛的望著陸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