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的發展都遵循著迴圈漸進這個規律,愚公移山需要,從常規到文化的形成需要,由食物變成糞便更需要。
有些東西本身就是一個過程,比如發芽,當它附加例如毅力這種新增劑之後,便成了革/命。
人心在變,人的六識也在變,雋河沒有絲毫改變。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名著於世的名將想要越過它,待遇都是一樣的,黃色渾濁的河水總會把人衝到下游。
所以當關羽從下游爬上岸的時候,人已經疲憊不堪了,和張飛兩人攙扶著繼續往上游走去。
“這河裡沒有河神。”
“廢話,當然沒有河神,我想知道人能不能徒手穿過喘急的河流,如果可以,最快與最慢要多少時間。”
“啊?可是你前面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咱們找找河裡有沒有河神。”
“不這樣說,我不覺得你會跟著下河。”
張飛不說話了,發誓以後再也不聽關羽的鬼話了,同時他敏銳的發現,這種小手段裡充滿了盧遙的影子。
張飛的發誓是有時效性的,離上一次挖地龍發的誓也才沒過幾天。
關羽正迴圈漸進的成為一名軍官,盧遙便弄來更多的戰爭案例,平原戰,山谷戰,水戰,圍而不戰,雷霆戰,各種各樣,奇妙無窮,有一個神秘的門派確實能掩蓋很多解釋不了的問題。
至於資料這個概念,無意提起,相信會被有心人記住的。
透過收集相關的數值,用來測量戰鬥的各種準確的資料,更有效的擬定戰鬥方法,從而做到萬無一失。
為收集各種資料,關羽上山下河,鑽洞爬樹,不亦樂乎。
風和千樹茂,雨潤百花香,如此附庸風雅的聚會盧遙一點都不喜歡,自己作不出詩詞,也沒有這個天賦,雖然杜李附身,有大量詩詞可以供自己抄襲,他卻驕傲的認為,一個後世的精英,怎能啃老呢。
更何況鄭玄就要名揚天下了,自己怎麼抄都會被人家看穿,假的始終是假的,沒有相應的底蘊,就算寫出詩詞來,聰明人一眼便能看穿。
既然自己的學問以教育為主,如果寫出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這樣的詩句就顯得輕佻了。
寫詩只是一種手段,這樣說,就比較容易接受了,既然無緣成為士大夫,那就好好把教學貫徹到底吧。
曾經很多次,胸口激盪不休的情感總會讓他感覺可以作一首詩,結果憋了半天卻吐不出一個字。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古文修養不夠,學識不足,氣度也沒有從現代人轉變成古人,所以只能當作放了個儒雅的屁了。
學問交流會依然火熱,鄭玄的公開課不可能如此高密度地開下去,得結合市場經濟的需要,免費的,太掉價了。後世港臺歌星幾年才開一場演唱會,山頂位置也能賣個兩百元,握手位高達數千元。
必須榨乾到場的每一個人,必須把樓桑的產出呈現給到場的每一個人,關於高階概念的傳播,沒有比學子們更好了。
荀彧沒有來,王朗也不見人,蔡邕卻如期而至。盧對這種文化人有大興趣,這種興趣指的當然是用處,他認為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
儘管蔡邕很美,一個男兒用美來形容樣貌,是一種很高的讚賞。實在想不明白,洛陽的男風館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小鮮肉呢。
把他扔給鄭玄就好了,反正學堂正缺先生,有機會讓他把家人也接過來,目的就是想先睹東漢才女蔡文姬的芳容。
一輩子沒試過土豪的滋味,現在有了錢,想試試,盧遙卻發現找不到地方顯擺。後世有錢人的標準是開賓士住別墅,脖子上掛一條比狗鏈子還粗的金鍊,出門外披一件大皮襖,嘴裡叼著大雪茄,威風凜凜,人神規避,強大的金錢氣場簡直就是拉仇恨的根源。
現在唯一可以顯擺的只有那幾千年的詩詞庫了,最近被鄭玄盯上,抄錄師兄們的作品,完全沒有機會顯擺土豪風範。
能夠在房源緊缺的時期住到醉仙樓,曹操有著很高的智慧和情商,因為這不是錢財能解決的問題。
才坐下,一個略顯肥胖的少年便迎了上來,熱帕子遞了過來,曹操不知所以,沒有接過。
胖少年笑道:“客官先用熱帕子擦臉擦手。”
曹操“哦”的一聲才接過帕子,擦完臉後,胖少年便開始介紹酒樓的招牌菜餚,“農家釀豆腐,獅子頭,東坡肉,白切雞,醬骨架......”。
“酒家最負盛名的菜餚是什麼?”
“漢全席,但是這菜是不賣的。”
“為何?”
“因為全席一百零八道主菜,計有冷葷熱餚一百九十六品,點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計餚饌三百二十品,扒、炸、炒、熘、燒等兼備,有鹹有甜,有葷有素,取材廣泛,用料精細,山珍海味無所不包。”
“這是一場盛宴,哪裡是一道菜啊!”曹操被驚到了,這般盛宴必定是身處和平盛世才敢點。
“客官所言是也,如今世道,漢全席只可觀,不可點。”
“那就隨便上幾道招牌菜,酒一定要最好的。”曹操不以為然,洛陽裡的奢靡是從來不會考慮世道的。
不一會功夫吃食就送了過來,胖少年隔空倒酒的手藝,惹得曹操連連拍掌叫好,少不了一番打賞。
見胖少年接過賞錢,左手一晃,賞錢便不見蹤影,曹操又是一陣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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