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三目不斜視,可是等他到了座位坐下來時,身後就已經沒剩幾個人了。
“奶奶的,要是將軍帶大軍從這裡過,耶耶敢保證,如果還有三成兵耶耶跟他姓,難怪京都軍如此慫包,涿郡軍來到這裡也會軍心渙散。”
關三怒罵道:“那你如今跟誰姓呀!”
關四不好意思的道:“居然忘了自己姓關呢,吳九,還不上菜,耶耶餓著呢。”
吳九立刻拿來菜牌道:“客官還沒點呢。”
關四看見菜牌上密密麻麻的菜式,大手一揮道:“你看著點吧,可別說我沒提醒你,不好吃,可別怪我揍你。”
吳九一聽大喜過望,今日算是遇上豪客了,而且是大山巴豪客,也不看菜牌,張嘴就對身後的夥計報了一大串的菜式名,關四聽不明白,反正昨日皇帝賞賜了百兩黃金,錢多著呢。
吃著樓桑伙食長大的,翠紅院的美食就顯得不怎樣了,不過可觀性很強,酒勉強還能喝,跟樓桑的佳釀沒法比,一番酒醉飯飽之後。
“老吳,咱們是來喝花酒的,酒已經喝了,花呢?”關四一副猥瑣的樣子喊來吳九問道。
吳九尷尬的道:“客官不曾入過青樓?歌姬是由客官自己挑選的,方才前院……”
關四一臉愕然,一眾兄弟居然都上過窯子,可憐哥幾個還在等呢。
剛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一環節補足時,只見關三低聲說道:“從出門到現在為止,一共有多少人在暗中監視咱們你們應該清楚,總得有人把持著,戲得做全套,他們今夜是回不來了,咱們逛一會就回去吧。”
關四有些可惜的道:“太憋屈了,要是被阿遙知道,不知道要笑話多久了。”
關三怒視道:“那是你存心不良,活該!”
……
關羽開門入屋,一陣涼風趁機竄進來,盧遙打了個噴嚏,今年的雨季來的有些早,冀州的天氣四月還要穿裘衣,一到五月就會熱成狗了。
“阿讚的進度有些慢。”關羽劈頭劈腦的來了一句。
“如果沒有意外,關三這一趟可以把冀州和幽州確定下來,咱們的仗也要慢慢打。”盧遙戳了戳鼻子也沒頭沒腦來一句。。
“幷州不確定下來,總覺得後背涼嗖嗖的。”
盧遙不以為意道:“只要奪取了雁門關,後方可定,阿贊就可以轉戰鮮卑了。”
兩人溝通一直都是這樣,好像自言自語一般。
說話期間幾道涼風先後撲進屋裡,趙雲暴躁的道:“都差不多一個月了,下曲陽什麼時候發起進攻?”
“打仗只是一種手段而已,攻取下曲陽還有其它更好的辦法。”
一聽不用打仗,最先反應過來的郭嘉說道:“那些小紙報就是你所說的其它手段?”
“先前二哥已經把涿郡軍的威名建立了起來,如今乘著這股勢頭,亂一下張寶的陣腳。”
“你應該知道不戰而勝對於下曲陽不現實,你是想盡量殺少一些人吧。”荀彧道。
“我是想,雨季來了,好好種田耕地比打仗來的有效。”
連郭嘉都想不出來好對策,盧遙覺得自己更應該關心種地的事情。
按照這樣的速度,難道一路打到洛陽嗎?把董卓治亂變成劉備之亂?還是斷了豪強分割之態,把自己變成最大的賊軍呢?如此一來,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穩固的劉備集團就會土崩瓦解,盧植鄭玄等大儒雖然可以猜到些什麼,如果一旦正式與朝廷抗衡,很多人必定義無反顧的離開劉備,正如盧植所擔心的,不是怕朝廷軍,而是一旦起了衝突,性質就變了。
畢竟劉宏還很好的活著,圍繞在他身邊的利益集團還在,如果不動到自己的利益,這些人什麼都不會管的。
關五醒來的時候發現仕女不知道什麼離開了,身上的錢財沒少一分,有一點他是肯定的,仕女是一個試探,關五還沒自戀到認為自己的容貌可以迷倒她的程度。
回到驛館後,其他弟兄也才回到不久,相互交換了眼色後就開始大聲嚷嚷,說那個香香如何,這個柔兒這般,一些汙言穢語,笑罵聲頓時響徹驛館。
“老祖宗,涿郡軍信使小的已經盡數試探過了,確實是一群丘八,除了陛下賞賜的金銀,分文不沾身。”一名繡衣使者跪在張讓面前,恭維的說道。
“你說他們都去了翠紅院?”張讓尖聲尖氣問道。
“回稟老祖宗,除了上了仕女套的六人以外,全部去了翠紅院,其中十人留宿,偏將軍張魁以及三名副將從翠紅院出來後就直接回了驛館,小的一直派人盯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