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死忠只是一個概念,許多忠臣可以對大漢盡忠,卻不一定會對劉宏這個毫無建樹的皇帝盡忠。
忠心的臣子,在某個階段是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這取決於是否能夠一死成名。
士子看待名聲比生命還重要,盧遙非常鄙視這種行為,因此,在少年人心裡便有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活命標準。
猥瑣對於晉升不利,狗娃這些年沒有好好執行保命的格言,關羽來信曰:“你犯傻了是不是?”盧遙來信開罵:“你這個敗家子,上位哪有小命值錢。”
其實劉狗娃這個名字很不錯,至少狗娃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盧遙死活要他改名,劉濤這個名字一點都不好聽。
光和三年的滲透計劃,狗娃安排到冀州當小兵,狗娃決定還是本色出演,等真正花名入冊時再用劉濤這個查不到出處的名字。
冀州刺史李邵,是出了名的清官,冀州在他管治下,百姓雖然缺衣短食,但是尚且安泰。他很注重治安,除了邊境區域,冀州境內幾乎沒有盜匪敢頂風作案。
狗娃便是透過一次次的剿匪,英勇善戰,屢獲戰功,三年時間從一個小小的兵卒爬到了如今的討寇將軍,領兵五千屯守毛城。
對於狗娃來說,這些年最痛苦的不是刀口舔血,而是每個月兩次的工作彙報,組織要求每十五天寫一份報告,由途徑的商隊帶回去。
報告按照正常書信來寫還好,難就難在要用密碼本寫,剛開始的時候十幾天才能修書一封,隨著漸漸熟悉,雖說如今不用對著密碼本也能快速的完成篇幅不短的報告,但還是非常痛苦。
小心駛得萬年船,狗娃是理解的,這種傳信方式目前大漢沒人能看懂,哪怕被截獲也看不出之所以來。
能混到狗娃程度的少年軍沒有幾個,劉寬卻是其中一個,當慣臥底的他,居然在李邵身邊,如魚得水,平步青雲,身居明威將軍要職,領兵七千,屯守鉅鹿。
相對潛伏的少年們,關羽表示很羨慕,往後見面也該稱之一聲將軍了吧。
雖說關羽目前是涿郡私底下最高長官,但畢竟忠武將軍是靠劉備運營得來的,功績卻是少年們拼回來的,多少讓他感覺受之有愧。
“別老想這些沒用的事,弄得自己患得患失的,他們都是從你手低下出來的,功勞怎麼算都是歸你,有什麼心裡負擔呢?”總能準確的捕捉到關羽的心裡活動軌跡,適時的給予修正。
關羽搖搖頭道:“他們學有所成,如今征戰四方,某家只能龜縮此地,有負一身本領!”
盧遙白了一眼他,鄙夷道:“別說你看不出現在的局勢,到時候了,你想歇一會都沒時間,這種風涼話別給人聽到才好。”
關羽哈哈大笑,反諷刺道:“跟你待一起久了,盡學這些傷春悲秋的事。”
盧遙一臉黑線:“別姓關了,索性以後改姓賴吧。”
關羽笑了笑正色道:“冀州計劃總體來說很成功,五十人當中有五人升至兩千石將軍以上,餘下的都分別在各縣擔任校尉,司馬等,無形中增加了不少實力。”
盧遙點點頭道:“定州滄州的計劃開展有些不盡人意,一年多了,沒個好訊息傳回來。”
關羽笑道:“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不是你說的嗎,怎麼現在把持不住呢!”
盧遙嘆氣道:“每次報喪很難受。”
“唯有如此才能更好的隱藏他們。”
“下次你負責?”
“無論口才,情商,誰比得上你呀!要不讓大哥來?”
“英雄所見略同!”
兩人賊賊的笑了起來。
各州府滲透計劃知道的人很少,劉備自然是知情的,為了行動效果,其中又有許多是瞞著他的。
如果讓他知道每次哭得稀里嘩啦,死掉的少年還活在大漢的某個地方,關羽兩人得找地方躲起來了。
今天盧遙是躲不掉了,劉夫人拽著他的耳朵怒罵著問他還敢不敢。
“哎呦,母親,痛,痛,痛,孩兒知錯了!”盧遙求饒道。
關羽見劉夫人想要撒手,連忙道:“母親,孩兒也極力勸阻過三弟,他就是不聽。”
劉夫人聞言,怒氣更甚,拽著耳朵的手更用力。
“二哥你就別煽風點火行嗎?哎呦,母親,放手,放手,痛。”
看見盧遙痛苦的表情不是裝的,劉夫人才鬆開手,隨即又有些心疼的伸手過去想要摸一下,盧遙見風便是雨,連忙跳開道:“您聽我好好說行不行,別動不動就拽耳朵,孩子已經長大了,給別人看見多不好呀!”
“你也知道給人看見不好呀,才多大的人,就去青樓這種地方。”劉夫人平息的怒氣又被激起。
“母親不要生氣了,孩兒是有要事的,子龍一起的,您連他都不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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