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寂寥無人的時候,他的心就會變得極為高大。
一個沒有神通的神落在感冒都能死人的東漢其實很慘……
面對喜怒無常且喜歡消滅別人的諸侯,以及一群諸侯們。
就算是神,沒有了力量,能做的只能是忍耐,或者屈服。
羌人如今不僅要忍耐,而且還要臣服,不管他們對漢人印象有多差,眼下只能趴著。
“你什麼時候能給我也做一頓祝老吃的那種飯食?”
吃晚飯的時候,張飛非常的不滿,他現在越來越不喜歡廚娘做的燉羊肉。
盧遙繼續吃飯,看也不看張飛道:“庖廚其實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要全身心投入才能做出一道美味的飯菜。
你到現在都沒有做出值得我全身心投入為你做一頓飯菜的事情,所以啊,你就不要想了。”
“吃一頓飯被你說成這樣,夠無恥的,我就覺得能吃飽就行。
不過祝老吃完你的飯,為何卻一直躲著你呢?”趙雲插話道。
“他之前誤會了我,不好意思吧。”
“我不覺得,一個能把死人審活的人,會不好意思?”趙雲鄙視道。
“他一直認為我留在劉氏必有所圖!現在發現不是,不好意思不是很正常嗎?”
“要是我的話,一點負擔都沒有,懷疑就懷疑,你也沒看起來值得可信。”
“能騙到你足夠了。”
“這事你打算說多久?”趙雲放下碗筷,盯著盧遙道。
“先說個三十年吧,如果我們都還活著的話,繼續說。”
趙雲拿起碗筷繼續吃飯,人家已經開始不講道理了,而且自己也從沒在講道理上面贏過,何況已經不講道理呢。
天色剛剛暗下來,劉桑就已經將篝火點了起來,他覺得那老頭吃完這樣的飯菜,就應該有話要說。
那個瘮人的老頭沒有出現,一班少年人坐在篝火邊。
“土城另一邊有條大河,沒有城牆,平日倒沒事,一旦嚴冬到來,河面結冰,是個很大的漏洞。”趙雲率先道。
盧遙瞄了大河的方向,道:“那個漢人工匠怎麼說?”
趙雲皺眉道:“劉錦說,這是羌人執意要求的,他也不明白,問了其他羌人,他們對此一無所知,唯一知道這事的只有兩人,一個族長,一個是族長兒子,不過,都給我們殺了。”
盧遙冷笑道:“雕蟲小技而已,春夏秋三季,有河水保護,自然是安枕無憂,一到大河結冰,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漏洞,你看到,他們肯定也看到。
之所以不修補這個漏洞,那是想用這個漏洞來迷惑我們,一旦我們覺得有空子可鑽,遠道而來,他們可以段時間把城牆建好,不外乎是一道冰牆嘛。”
趙雲笑了笑,拍了拍盧遙肩膀道:“我就知道羌人在你面前就沒有秘密可言。”
盧遙白了他一眼道:“他們這次是栽在你手裡的,換成阿飛一定不是這個結果。”
趙雲點了點頭道:“你在後方,我才能安心衝陣。”
“如果不是碰上人家還沒裝好城門,把城牆弄成三丈高,就是堅不可摧的堡壘,看你怎麼破城!”
“從來就沒有什麼堅不可摧的城池,即使有,它的存在就是用來攻破的。”趙雲不屑道。
“這話不假,大漢境內被譽為堅不可破的城池,不論是邯鄲,還是咸陽,函谷關,全都攻陷過,這世上難道真的沒有堅不可摧的城池嗎?”簡雍道。
“如果由我來建,二哥來守,那麼,它就是堅不可摧的存在。”盧遙道。
“怎麼不是我來守呢?”趙雲瞅一眼盧遙道。
“你來守,那它就只是一座城而已,仗一旦打起來,你只會出現在前面。”
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趙雲不以為然,指著近在咫尺的城牆道:“我出擊,你來守!”
“不要跑的太遠!”
“不論跑多遠,都能活著回來!”趙雲傲然道。
“活不活著可不是你說了算。”關六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
趙雲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起身拍著白馬的脖子道:“是戰馬就應該賓士,是騎兵就應該收割兩邊活著的東西,城池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幾個馬蹄的事情。”
盧遙赫然一笑,趙雲是無敵的,至少心態上是。
涿州少年軍似乎都有這種無敵的心態,他們只要出擊,必然懷著必勝的信念,這本該就是少年該有的模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