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效果似乎很好……
老嫗出去之後，用石頭砸到那些無聊的男人頭破血流，用惡毒的話謾罵著，然後那些男人覺得無趣，也就一一散去，只有那些老婆兒女比較漂亮的羌人依舊堅定的守著，當然也只是他們自己覺得漂亮而已。
“就是這樣！”
盧遙依然笑著把手裡剛剛開了一個頭的毛衣遞給了老嫗，這樣的毛衣他已經開了十幾件頭了。
“大夥吃了面再回去好好練習，等到了大家手裡的毛衣該收口，分片的時候，你們再派代表來找我，直至教會。
以後這些毛衣我們都是要賣給西邊的駝隊，商賈，算是一個不小的買賣，只要大家都學會，是可以賺到些錢，賺到糧食的，以後也就不用辛苦的去草原放牧。
畢竟呀，放牧太危險，咱們附近周圍的狼太多了，昨日還聽說有放牧的姐妹被狼給叼走了，找到的時候，就剩下幾塊骨頭……
婦人就該留在家裡照顧孩子，既然能靠織毛衣賺到錢糧，就沒別要冒著生命危險去放牧，哪怕去種田，也比放牧安全。
每次聽到有姐妹被狼叼走，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痛心呀。
大夥努力努力，早日學會織毛衣，早日靠安全沒風險的方式賺錢糧，後面我還會組織一個大大的駝隊，把咱們的貨物賣到遙遠的西域，聽說，那裡的人連衣服都沒得穿，可憐啊……”
對於羌人來說，對狼的害怕是與生俱來的，一些深受其害的婦人已經淚雨俱下。
這大概是她們這一輩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一個男人站在她們的立場上說的很有道理的話。
吃著熱氣騰騰的羊肉臊子面，盧遙不忘講解羊肉臊子面的做法，還保證了只要大家努力織毛衣，以後頓頓吃這樣的羊肉臊子面不是什麼夢想。
當婦人們拿著盧遙分發給她們的一套毛衣針在軍營門口依依不捨的時候，蹲在房梁的祝老頭愣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些人走進軍營的時候，心中還有足以焚化天地的怒火，等到她們離開的時候，盧遙已經成了她們最好的朋友，看當中幾個少女，或許還他孃的是最值得愛戀的戀人。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撈錢財？”
祝老頭在盧遙洗手的時候出現在他的眼前。
盧遙擦乾手上的水搖頭道：“賺不了多少錢，卻能讓婦人們多一種選擇。”
“你不應該是好心氾濫的人。”
“當然是，人人都說男子才是天下的主宰，是一家之主，殊不知是婦人門把這天下揉捏成一團的，也是她們構建成的家，才有他們的一家之主。
改變婦人，就等於改變羌人，這個過程會有點慢，可是每一步都將是堅實無比，一旦讓羌人形成男耕女織的大漢模式，這個模式將永遠被堅持下去，就算經歷戰火，權力更迭，巨大的災難，只要婦人不死，羌人就會一直遵循男耕女織的模式，而這個種群在大漢族的召喚下將不久於人世。
同化，是最有效最溫柔的且只有我們大漢才擁有的本事，消滅一個族群等於樹立了無數個族群的敵人，而同化，則是減少一個敵人，反而會讓更多的族群自己參與進來，這才是萬世偉業。”
“嘶……你是打算把羌人連皮帶骨的吞下去呀！”
祝老頭吸了一口涼氣道。
盧遙獰笑道：“這裡從東過去差不多上萬裡，有一個族群是例外的，他們一定會被滅族。”
“這跟你剛才說的不一樣啊！”
“這群人留下來就是禍害，他們無論被同化多久，最後一定都會幹出慘無人道的事情。
他們天生就是侵略者，天生就是殘暴，天生就欺負弱者，品嚐過人肉的餓狼，滅乾淨了，人就安全了。”
“這就是你需要我的原因？”祝老頭道。
盧遙笑了，笑的很燦爛，看著祝老頭道：“在他們沒成為真正的戰士之前，您老的本事就是拿來保命的。”
祝老頭再也沒了興致，繞了一圈，目的很明顯了。
談理想和欺騙很相近，以至於盧遙今天是跟婦女們講的是理想，至於依靠編織能不能把羌人的主導地位，他就不是自己該操心的事了。
商賈們終於聞風而動了，一拔一拔的往土城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