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那邊呢，你不過去看看？”
“不了。”江瀾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有水嗎？”
“有。”徐四說著，鑽進一旁的貨車內，拿了瓶礦泉水出來。
江瀾伸手接過，擰開瓶蓋，往手上已經乾涸的血汙處倒去。
沖洗幾下，血跡盡數消失不見，隨著水流滴落在地上。
這血跡在手上時間長了，雖說對江瀾來說沒有什麼影響，不過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你這，剛才沒少殺啊……”
由於天色比較昏暗的原因，看見江瀾洗手，徐四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血跡。
“嗯。”
將剩下的小半瓶水一口氣喝掉，江瀾繼續道：“七八個吧，具體幾個記不太清了。”
“嘖嘖…”徐四咂咂嘴，“都是全性的吧？”
江瀾斜了徐四一眼，沒有說話。
徐四嘿嘿一笑，“不是不信任你，這不是問問嗎。”
說完，他好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江瀾問道：“對了，那第二個……”
江瀾知道徐四指的是什麼，微微點了點頭，“覺醒了，不過我沒感覺對我有什麼影響。”
其實影響是有的，只不過和江瀾之前所承受的相比，現在的這點影響，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而且江瀾能夠感覺得到，剛剛覺醒的檮杌，並沒有鑽進他丹田內的那顆內丹當中，反而是像一開始的饕餮一樣，盤踞在他的靈臺。
之前江瀾不知道，只以為饕餮隱藏在他身體裡面的某個隱秘處，直到前段時間，他才弄清楚，原來一開始饕餮寄居的位置，正是他的靈臺。
徐四聞言，長出一口氣，“沒影響就好……你不知道，我這兩天擔驚受怕的，生怕你出問題。”
江瀾似笑非笑道：
“真出問題的話，那不是更好？我回暗堡，你還落個清閒。”
“你這話說的……”徐四看似有些不快，“咱哥倆好歹也兄弟一場，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開個玩笑，別當真啊。”江瀾笑道。
正當徐四還想要再和江瀾說些什麼的時候，遠處一道人影緩緩走來。
見到來人，徐四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老竇！這兒呢！”
來人正是竇樂，哪都通華東大區負責人。
只不過他身邊，肖自在卻是並不在場。
竇樂走到徐四身前，“小徐，這次抓了不少全性，你這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徐四笑了笑道：
“可得了，你也不是沒看到，這龍虎山都差點被人給拆零碎了，公司那邊不處分我就算不錯了，立功……我是不想了。”
竇樂聞言，從兜裡掏出煙盒，彈出兩根香菸，往徐四身前一遞。
“龍虎山是華東的地界，原本應該是我來管的。這回你是替我抗雷了，多的不說，謝了……”
徐四順手抽出一根菸，想了想，把煙往旁邊的江瀾身前一遞，緊接著又從竇樂煙盒中抽了一根出來。
江瀾沒說什麼，默默接過，叼在嘴上。
徐四拿著打火機，點著火遞到江瀾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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