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師傅望著“李君安”微笑的誇講:
“李兄弟你是武術高手,幹這個活也是委屈你了,要學好造帆船給用十幾年的功夫。如今,我們這北塘村打漁的少了,搞運輸的多了,出外運輸也經常被土匪,強盜搶劫。我想,咱們爺倆搭上你師哥,組織訓練成立個船運護衛隊,怎麼樣?”
李君安沒立即回附,看了看王順風。
王順風高興地的表態了:
“這太好了,我只能閒的時候幫你們,我什麼也不圖,只圖個熱鬧”
師哥都同意了,李君安就爽快地表示:
“鄧師傅就這麼辦,我也不圖什麼,您管我吃住就行”
鄧師傅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兄弟,辦事太痛快了,就在我船廠裡幹,有房子又有地方,我出資你當隊長,有了船主僱用,護船隊的收入咱們一起分帳。”
王順風搖了搖手:
“鄧大哥別算我的,我光棍一個,又拉車送貨種稻子的,夠生活的了”
他們談的正熱鬧,一個十八九歲精練的小夥子走了過來。
鄧師傅把他叫到李君安的跟前:
“來,大侄子,這是李君安大哥可是武術高手,你不是平常哭著喊著學武術嘛,這回師傅來了,你要好好侍伺,去把那個單間收拾好。”
鄧師傅的侄子一聽這話,樂得眉開眼笑,給他躹了個躬:
“李大哥好,我就拜您這個師傅了,我給您收拾屋子去,有什麼事儘管分咐”
他說著樂喝喝地跑走了。
鄧師傅指著小侄子的身影笑了:
“這是我弟弟的小子叫鄧中民,到了船廠不願幹木匠活,總是想去學武。王師哥又拉車,送貨又種稻田,還給自己做飯,哪有功夫,這回好了”
李君安痛快地答應著:
“您放心,只要他認我這個師傅,不怕吃苦,願意學就沒太大問題”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王順風還給去送貨,就和鄧師傅,胡明一告辭了。
從此,李君安拿著大提包,住進了鄧師傅船廠最好的一個單間房屋,開始了新的生活和歷程。
一個月過去了,北塘村護船隊成立了,李君安為隊長,首次護送從薊運河出發到京城的船隊,捉拿了幾個盜匪,使商船一路平安,名聲大振,屢建功績。
李君安還多次親自出徵,護送向北方運送物資的船隊,向不少的船主宣傳防盜防匪的高招。
北塘漁村碼頭上的船主們,十分贊嘗護船隊,也被這位武功高強,才華四溢,正直誠信的李隊長所吸引,和他交了好朋友。
李君安不管是隱密在北塘漁村,親自押鏢這些貨船隊,行駛到華北各地,都距離津城較遠,危險己經消失。
然而,他也和外界隔決了,連張報紙也看不到,心中無時不刻惦念著中共地下組織和全國革命的訊息,只能從河面上來往的貨船主們那裡,聽到一些知言片語的事情。
一九三一年九月,李君安從貨船主們那裡,聽到了一個震驚的訊息:
九一八事變發生了,日本軍隊佔領了東北三省,侵略者的鐵蹄踐踏了祖國的大好河山。
國民黨政府與蔣介石確定了先“攘內後攘外”的賣國政策,發密令讓東北軍不抵抗,撒出了關內。
李君安聞信後,怒火滿胸膛,又萌生了尋找中共地下黨組織的想法。
然而,一號通訊員的叛變,津城地下黨的周大偉,劉書記不知去向。中央特科的張隊長,劉源遠在上海生死不明,這一切都讓他無所事從,更不能冒險去津城尋找。
認識原“警官胡明一”的人太多了,一旦冒著危險去找意租界警署的安東尼克處長,好友趙學銘,和未婚妻金曼玉一家等熟人,弄不好都會給自己和他們惹來殺身之禍。
李君安左思右想,還是無法和中共天津地下黨取得聯絡,只能潛伏在北塘漁村,過著隱性埋名的生活,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