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一在師哥王順風家裡,居住了幾天。
他們師兄每早,晚切磋武功,也聊得痛快,很快成了知音。
王順風也捨不得胡明一離開,每天說說笑笑,驅走了他長年的寂寞,院子也裡熱鬧起來
兩位武術高手在一起練武功時。一位是英姿颯爽,一位是老道精練,引來不少村子裡的青少年,鄉親們來觀賞。
胡明一明白這不是久留之地,必經找個能長期潛伏下去的工作。
練武之人武功再好,不掙錢也不能維持自己的生計。
王順風也看出了這位師弟去北塘村,學造木船手藝的急切心思。
一天中午,王順風從外邊趕車回了家,歡喜地告訴胡明一:
“我給你連繫好了,北塘村的好哥們鄧師傅,要收留你作他的徒弟,他們一家人都會修造木船,很有名氣。我和他是過命的朋友,他一聽你是我的師弟,也是個武林高手,太高興了,管吃管住帶學手藝”
胡明一聽了太高興了。
幾天後的一天晚上,胡明一也請了王順風的客,從村裡的飯館叫來了好飯菜,並買了一瓶上等直沽白酒,答謝好師哥。
這也是他們師兄同住同吃,一塊練武,談笑風聲渡過最後一個夜晚。
王順風留露出傷心的神情:
“師弟啊,你這一走我孤獨了,這些天,咱們在一起又聊又說的太痛快了。你不但武功好也有學問,我蹲了這麼多年的大牢,怎麼也想不通這是為何。那天,你一講我就明白了,這官府的官員盡是拿錢買的,只認大洋錢,能護著窮人普通老百姓嗎,誰錢多誰有理。這個勢道只能讓好人變壞,壞人成了惡霸。只要沒有了這官官相護,惡霸橫行的黑暗社會,老百姓才有出頭之的。”
胡明一又勸慰王順風:
“師哥即然想通了,也應該再娶個老伴,歲數不是什麼,每天也有和你一塊聊天說話的,給你縫洗衣服被子,也省得孤身寂寞。”
王順風嘆了一口氣:
“你說的也有道理,鄉親們也這樣勸我。我出大獄回到了家,就有親戚和鄉親們為我提親。村裡也有幾個女人看我正直仗義,能吃苦肯幹也想嫁給我。可我一想到,苦命的媳婦是為我跳河自殺的,睡覺時經常夢見她,不忍心在娶個女人,傷了她在九泉之下的心”
胡明一對師哥這樣忠心也感動了:
“你真是一個重情義的好漢,這麼多年沒娶女人,足以表達了你的情意。如果九泉之下的嫂子知道了你孤身鬱悶,老了沒人照顧也是不忍心的,聽師弟一句話,找個老伴不為過。”
王順風聽罷點了點頭:
“好吧,我考慮考慮,我的大閨女也是這個意思,來咱們喝酒”
其實,胡明一可面臨的處境的王順風更困難,不光是孤身一人,舉目無親,還給面對國民黨特務們的追殺。
這應了一句老話,在家靠親人,在外靠朋友。
胡明一就是憑著自己的正直,誠肯,交了不少朋友,也佩服這些普通勞動人民,樸實助人的品德,堅信了要為建立一個普天下人民幸福的新社會,而戰鬥。
師兄倆人喝了個一醉方休。
胡明一迷迷糊糊地回房睡了覺,醒來時已經是天色大亮,洗漱完,吃了早點,拿著大提包,乘坐上了王順風的大馬車,向塘沽一帶有名的北塘漁村駛去。
從此,以往的馳騁津城的義大利租界警官胡明一消失了,變成了一位名叫“李君安“的武林高手。
薊運河系的入海口,座落住著近千人的北塘漁村,左邊依臨薊運河,右邊緊靠渤海,還建有華北一帶著名的北塘炮臺,在八國聯軍入侵塘沽時,己被炸燬。
在村子的北面,遺留著一片明朝時北塘古城的廢墟,方圓十幾裡的天然漁港碼頭,停泊著百艘木船,鐵皮的帆船。
在沿著村子的河岸和海邊,建有不少私人的船廠,其歷史悠久,工藝水平精湛,連幾百餘噸的漁船,運輸船都能製造。
北塘漁村造船工匠的拿手技術聞名華北,所製作的木船是一種古帆船,也叫門定子船,長四丈寬一丈多,水深四,五尺。
工匠們沒有圖紙,全靠鄧師傅這樣有豐富經驗的技工,根據舊船尺寸手工製做,不用一顆爬頭鐵釘。
鄧師傅一家人開設的船廠離永定河岸邊,方圓有一里地。
胡明一乘坐著王順風的大馬車,來到了鄧家船廠的大鐵門前。
一位滿面紅光,身體健壯,穿著一身黑色綢緞衣褲的中年男人出門相迎,他是造船廠主人的鄧師傅。
王順將兩人互相詳細介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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