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如箭,幾個月過去了,胡明一的好友警員趙學銘在老家定下了婚事,從滄州回到了第一警署。
胡明一見到了他,非常高興:
“學銘,我可等著喝你的喜酒,我在城裡買一間住房,快過戶了”。
趙學銘也笑了:
“你是的買婚房吧,是不是你的漂亮女友等不急了,那我先喝你的喜酒了”
“結婚事早著呢,我和金曼玉還沒訂親了,沒你快”
其實,胡明一買住房不止是結婚成家,覺得這些日子,天天晚上來往金曼玉家和俄國老人的商店,時間長了會引起警署同事們,包括趙學銘的疑惑和警覺。
再則,胡明一與俄國老人幹了二手無線電通訊的買賣,需要盤貨,對帳等,這些工作都需在晚上進行。他每晚都要出入警署大院,而且,他領導的營救保衛小組也是深夜活動,這更容易暴露自己。
一個多月的經營,他也掙了些錢,準備買一間帶大院子的房子,單獨租住,解決這些困境和危險,以後,也可以做為婚房。
上級王老闆也同意他的想法,早就策劃好了買房的事情,並選好了一處離小白樓很近的院落。
這處房產原是上海中共地下黨組織裡一個犧牲戰友留下的,他在蔣介石的一九二七年“四一二”反革命政變中被殺害了,其的家屬一直處於生活困難之中,早想賣出這個房產,解決困境。
然而,此處院子原先是上海中共地下黨組織在津的一個秘密聯絡站,在院內的地下,還埋藏著一些檔案箱和物資無法轉移。
如此房產落每到外人手裡,房子的新主人一旦發現這些重要秘密物品,那後果不堪設想,就放置了近兩年,不敢售出。
這回正好胡明一買房急用,兩地的中共地下黨組織一拍即合,就把雙方招到一起,胡明一交了款房後,過了戶。
胡明一用二百多銀圓買下了此院落,成了小四合院子的新主人。
住房座落在海河邊,獨門獨院,離小白樓也不遠,胡明一順著海河大道,再穿過兩條大街就到了女友金曼玉的家,去到俄國老人的商店也挺方便。
四間較新的青磚瓦房,三聯間是大房子,屋裡的傢俱,生活用具,電燈全都齊全。單另一間為廚房,配置自來水和下水道,做飯洗衣都沒問題。
院內還有一間備有乾式馬桶,和能洗澡的小廁所。
小四合院後牆還開了小後門,出去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跨過了一條大路,就到了長滿野草的海河堤岸,有了危險可迅速撤離。
居所座落的明源衚衕,環境幽靜,隱蔽安全,不熟細此地形的人員,難以找到這裡,這是最佳秘密交通站的選址。
胡明一將選到了合適房產的事情,告訴了上司安東尼克處長,又以沒過戶為由,沒有請他和趙學銘去認門。
安東尼克處長知道了胡明一的新住處,離第一警署較遠,還發給了他一輛公用腳踏車,作為交通工具。在警署的宿舍裡依然留著他的床鋪,休息的地方,以方便他兩邊都能住宿,利於工作。
自從胡明一從警署宿舍搬走後,趙學銘也知道了,大太太小洋樓裡的小保險箱被開啟後,成了空箱子,青幫和日本人為此丟了兩條人命,換來的是悲劇一場。
他和胡明一都有同感,黎元明失蹤的鉅款如石沉大海,不管是誰,包括天津警局,青幫,日本人,英國人以及多方勢力都沒則。
趙學銘想到這裡,也是像撒了氣的皮球,沒了信心。
這些日子,他與胡明一單獨在一起時,也不再提起黎元明鉅款失蹤案子的事情,閒談起交女朋友,娶親成家的話題。
其實,胡明一全身心撲到了保衛小組的工作,以及無線電波的事情上了。
這天夜晚,胡明一和住常一樣來到了金曼玉家裡,幫著未來的丈母孃去端盤子。
金曼玉也來到了公用廚房,小聲對胡明一說道:
“今天,電訊處開會了,從南京來的一位國民黨中央組織部的程科長,親自點名讓我去他主辦的光明通訊培訓班當教師,明天,我就到社裡報道了”
胡明一使了眼神,原來一個鄰居進了公用廚房,示意她不要再講了,小聲說:
“曼玉,走,端好盤子回你屋吃飯,”
金曼玉點了點頭,跟著胡明一回到了自己的屋,把飯萊放在桌子上,又繼續講了起來:
“明一,中央黨部的程科長,對我用俄英文混編的電報密碼,很感興趣,還親自到我辦公室檢視了呢。他讚揚我是人材,讓我教他這個密碼程式設計的原理,說他也是我的同行,也是搞無線電臺的”
胡明一又問:
“他還說什麼了”
金曼玉又想了想:
“他還說,讓我擔任通訊社的教務長,並叮囑我,不能將俄英文的密電碼,向通訊社的學員和其它人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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