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南市富麗華舞廳大門前,歸入中央特科一隊的胡明一消滅了國民黨特務頭子李春山,齊廷遠,順利地返回到了意租界第一警署的警員宿舍。
趙學銘自從那天被天津地方警局拘禁後,再不敢去法國公園與票友們唱京劇了,閒餘時,就拿著胡明一給他的小說《福爾摩斯偵探集》,看得津津有味。
他見胡明一輕鬆地回來了,又穿得如此漂亮,像個闊少爺,就猜測這位好友到了小白樓,去未婚妻金曼玉的家裡做了客,也沒太再意。
臨睡覺前,趙學銘又和胡明一探討起偵探集裡第一章(血字研究):
福爾摩斯的助手“華生”先生,當兵時到阿富汗去打仗,因為受了傷回到了倫敦,和福爾摩斯合租了房屋,可一個鄰居被人謀殺。
福爾摩斯根據罪犯留下的痕跡,也斷定出了兇手的身高,體型等。而兇手在死者居住屋子裡的牆上,用鮮血寫上的德語“復仇”兩個字,不久死者的私人秘書也死了。
最後,福爾摩斯查出了兇手,他叫傑弗遜,侯波。
那個死者原是宗教摩門教長的公子,看上了傑弗遜,侯波的未婚妻,並強娶到了手,還殺了侯波的老丈人。
後來,侯波一直跟蹤這兩個人殺了他們。
福爾摩斯是用兇手丟在現場的一枚戒指和血字,把兇手引了出來,偵破了這起血字的殺人案件,最後,抓住了兇手傑弗遜,侯波。
胡明一繼續對趙學銘講解著:
福爾摩斯就是一位邏輯推理學家,他不需要親眼見到河流,但能從一滴水推測到它存在的可能性。能從一個人的表情,服裝,面板手掌,大拇指和食指的老繭子等等特徵,判斷此人的職業。
我們也要耐心的鑽研福爾摩斯這些推理,再遇到一個人時,也能觀查判斷出其狀況。這種訓練開始看似繁瑣無味,從長期看來,確讓人們的觀察,聯想和分折判斷能力變得強大了。
趙學銘聽得津津有味,讚歎胡明一的優秀學識,他哪知道面前的這位侃侃而談,有說有笑,神情自然的好友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槍林彈雨的戰鬥。
胡明一有著與福爾摩斯”一些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能力和英雄的氣概。
“勤奮學習,敏銳細緻,和堅定的信念和毅力是豪傑之本,不管是福爾摩斯和歷史中的名家學者都是如此”
胡明一感概的說著。
兩位好友越聊越興奮,很晚經才睡了覺。
第二天早上,津城的各大報紙爭先報道了南市富麗華舞廳的嚴重槍戰事件。
記者們對國民黨特務與軍人火併槍戰的起因,眾說紛雲:
有的報刊認為,警備區軍隊的一名師長在舞廳和省黨部的便衣特務發生爭執,雙方打了起來。特務們吃了大虧就去叫人,這位軍官也不服氣,打電話找來了一群當兵的。
雙方的增援人員,開槍激戰,結果便衣們死傷慘重。
有的記者報道:
在槍戰中,又從看熱鬧的人群中闖出了一名刺客,趁機打死了剛到達現場的黨部官員和警衛,乘著混亂逃走了。
一時,各種傳聞在津城裡的大街小巷流傳,然而,國民黨官方,軍方都沒發表任何訊息。
趙學銘買了幾家報紙回在租界的警署宿舍裡,沒見到胡明一。
原來,這位好友在天剛大亮時,就起床了,洗漱完畢,穿著便衣從車庫取出腳踏車,飛速趕往北運河的北岸。
他用小鐵鏈把腳踏車鎖在了岸邊的鐵柵欄上,還以買魚的名義登上了劉源划來的那條小漁船,來到北運河岸的聯絡地點。
特一科的張隊長身穿正補著魚網。
胡明一十分佩服張隊長,覺得他走在河岸上,誰能看出這位曬得面板紅黑的漁民,就是威鎮敵膽的中央特科的英傑。
特科隊員的劉源偽裝能力也很好,昨天晚上,他拉著黃包車走在街上的架式和穿衣打扮,別說街上的行人,就連特務們都認為他是一個地道的黃包車伕。
胡明一走進了窩棚就向張隊長見意,要學學他們的偽裝技能。
張傑隊長笑著說:
“我從小就在黃浦江上和父親捕魚,一家人也是黃浦江漁民。劉源幹了幾年的黃包車伕,上海大街小巷都跑遍了,我們就是真漁民,車伕,特務們再睜大眼也看不透”
他也讚揚起胡明一:
“昨天晚上的這次行動,你裝扮的闊少爺也很好,你們倆人要換了角色,如果讓劉源扮少爺這次行動準給失敗。他穿上你那套少爺服裝,一進舞廳就給讓人們懷疑,看他那小黑臉,長繭子的大手寬腳面,再讓穿上那尖頭皮鞋,還不成了喜劇電影的卓別林了,特務們一過眼就會看出破綻”
張隊長最後幾句逗得劉源,胡明一都哈哈哈笑了起來。
胡明一點頭明白了:
“張隊長,確時這樣,乾的行當和生活經歷越多,偽裝什麼像什麼”
張隊長對這次行動又做了總結:
昨天晚上的行動幹得太精彩了,用借刀殺人計策,幹掉了李春山,齊遠廷兩個特務頭子和其它隨員。
內線人來報,津城的國民黨省部連夜招開會議,知道了調查科一室的頭頭和部下死傷過半,機構也癱瘓了,互相報怨指責,那些特務們人人自危。特務頭子們都住在省黨部的大樓裡了,連家都也不敢回去了,怕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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