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也舉懷祝酒:
“嫂子說的大好了,以後,我,君安和大偉,有機會常聚,為一個革命大家庭,來幹懷”
兩位好兄弟和這位大嫂碰了懷,一飲而盡。
李君安又說起往事:
“咱們現在都見到了新中國的成立,革命的成功,可是那些犧牲的革命先烈,好戰友,沒能看到今天這一切。又想起了我的上級王老闆,保衛行動小組的李敖,鄭凱歌等等和那些犧牲的革命戰友。
他又談了一個計劃:
是想利用業餘時間,盡一切能力,找這些犧牲烈士的遺體迴歸故里,也要認定他們的烈士身份,讓當地政府優扶他們的家人,解決其生活工作中的困難。也要讓我們和民眾的後代不能忘記這些烈士,弘揚他們的英雄事蹟。
他也準備老了退休後,在充許的條件下,寫一本自我經歷的小說,宣揚在隱蔽戰線中,戰友們和烈士們為了崇高信仰,為建立新中國而不怕苦,不怕死的偉大精神。
這個計劃得到在坐的三位戰友的大力支援,要成立一個業餘小組,一同進行。
李君安的談話,也引起了劉源對他熟悉的戰友們和犧牲了烈士的懷念。
他也講起了和中央特科一隊張隊長在十幾年前,那一段最危險的經歷:
那年,他和周大偉,李君安除掉了三號大叛徒後,回到了上海的中央特科。
不久一場滅頂之災襲來。
一天,劉源在上海霞飛路三十二號,中央特科聯絡站的茂源商行裡等待任務。
突然,商行店鋪裡的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張隊長接完電話神情嚴峻,命令劉源和三個隊員立刻將店裡的全部銀元,銀票和重要財物裝進兩個木提箱,燒燬了一些秘密檔案,帶好武器火速撒離。
他把一張剛寫好的“因盤貨整理內務,停業兩天”的告示貼上在了上了鎖的大門上,帶領劉源幾個特科隊員匆匆來到黃浦江的碼頭。
劉源看到一群像旅遊團體的人們。
張隊長輕聲地告訴他:
“不惜一切代價保證這些人的安全,不能亂說話,不能亂問,不能和別的外人聯絡聊天。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立即向我報告,發現可疑的國民黨特務接近這些人,想盡一切方法驅除或武力消滅”
隨後,劉源與隊員們和這個旅遊團,乘上了一艘招商局的客輪,他們之間誰也不多說話。
一陣氣笛聲響後,客輪順著黃浦江駛向長江,經過南京駛向安徽,到了九江。
此時,劉源才知道好像到鄱陽湖旅遊的人們,是中央機關的同志們,具體都是誰他也不清楚,目的地是江西的瑞金。
那是中央蘇維埃政府,中央紅軍的總部的所在地。
他與張隊長几個隊員一步不離的保衛著中央機關同志,有時也陪著他們到客船的寬大甲板上游逛,吹風。
一天早上,一位身材愧悟,濃眉大眼,目光敏銳,神彩亦亦的中年男人站在船上的一處僻靜攔杆旁。
他低聲和劉源聊了起來:
“小同志,沒有坐過這麼長時間的客船吧”
劉源只點了點頭,沒有敢說話。
中年男人指著寬廣的九江水面:
“你看,這江水洶湧澎湃,勢不可擋,如歷史一樣永遠向前。就是有幾個暗礁,碎石也阻擋不了這偉大的潮流。我們幹事業也是一樣,沒有一帆風順的,都要經過挫折和失敗”
他又向劉源的談論著:
人也是一樣,要經風雨見勢面,不能象溫室的花朵看著好看,可一到屋外,一陣大風雨就掉到地上敗落了。要象松樹苗一樣,不怕任何大風雪雨,最後長成參天大樹。
離開了上海這個大城市,到了江西這個地方,生活工作環境肯定艱苦環境惡劣。可躲避了大上海,那些花天酒地,吃喝嫖賭,盡情享受,虞爾我詐的資產階級腐朽思想的侵蝕。
就是那些腐朽的思想,生活方式腐化我們們黨組織一些普通人員,甚至高層領導人變成了一顆顆隱藏於內部的定時炸彈,這是個深刻的教訓。
劉源從這位中年男人慷慨激昂的話語中,清楚了他一定是中央機關的領導同志,也猜想到在上海的中央機關出現了危險緊急的情況。
客輪終來到了一個偏僻碼頭。
幾位江西老客打扮的中央蘇區保衛局人員與劉源,張隊長几個特科的隊員一起,帶領著這十幾個人翻山越領,走小路住客棧,躲避國民黨的軍警盤查和特務們的追蹤,艱難來到江西瑞金。
當時,劉源來到了江西的紅色根據地,眼前的瑞金像是一片紅色的海洋,軍民一家,官兵一致,洋溢著樸素,親切熱情的革命精神。
劉源和張隊長進入了蘇區的政治保衛局工作,成了紅色政權的保衛者。再不像在上海,時刻地警惕著內部叛徒的告密,國民黨特務的跟蹤追殺。而是揚眉吐氣的在蘇區抓捕消滅滲透收,集情報,破壞暗殺等陰謀活動的國民黨特務。
不久,張隊長擔任了保衛局的副局長。
劉源也成了偵察科副科長,也結識了局裡電臺科一名無線電臺女報務員,兩人情投意,結為了夫妻。
然而,江西蘇區和中央紅軍的前途也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由於,中國工農紅軍對國民黨反動派蔣介石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
劉源,張隊長又隨中央機關和中央紅軍進行二萬五千里長徵,經歷了千辛萬苦,擺脫了國民黨幾十萬軍隊的圍追,堵截到達了延安。
可他的年輕妻子在長征途中,因病體弱,沒能翻過雪山,草地和不少紅軍戰士和幹部,永遠留在了潔白的雪地,和綠茵茵的草叢之中。
直到現在,劉源也沒有心思再婚,還留戀著與戰友妻子那段革命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