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迷案

第14章 悲慘的結局

傍晚七點多鐘,趙友軍在黎元明別墅小洋樓的頂層閣樓裡,從提包裡拿出麵包和火腿腸,胡亂吃了幾口,就把話劇演員用的一個假髮戴在頭上,並在嘴邊粘上了長些的鬍鬚。

這樣,他一旦與李香玉和女傭人王玉琴面對面的相遇時,也不會被認出來。然後,將醫用乙醚麻醉劑的小玻璃瓶裝到褲子口袋。那幾天前,己準備好的兩條印花毛巾也塞到懷裡,靜靜地觀察著二樓裡的情況。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趙友軍聽到樓梯響,李玉香從一樓大廳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晚上十點多鐘,女傭人王玉琴又上了二樓,在李香玉的臥室裡呆十幾分鍾後,回去了。

深夜,整幢小洋樓陷入一片寂靜,好像進入了夢鄉,只有樓道兩個照明燈閃著昏暗的光點。

在黑暗的小閣樓裡,趙友軍監視著二樓的一切活動,可李香玉的臥室還沒動靜,有些心慌了。

難道今天李香玉不去一樓的廚房拿點心,不吃夜宵了,己進入熟睡?。

就在他變得焦急時,突然,臥室門開了,在一片明亮燈光下,二姨太太李香玉穿著一身睡衣,走進了隔壁的衛生間。

趙友軍靈機一動,拿著提包輕聲輕腳地,三步並二步跑出了小閣樓,藉著光亮竄進了李香玉的臥室,迅速鑽進了大床底下。

這是他最好的潛伏地方。

這張雕花的大床,豪華寬大,藏下兩個人也沒問題。

他在床下的地板上躺了好一會兒,只聽一陣腳步響,李香玉進了屋,關了電燈,直接上了床睡覺了。

屋內一片漆黑,趙友軍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等侍著她熟睡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到了下半夜,人們進入了沉睡的期間。

李香玉的年齡才二十四,五歲處於青年時期,由於生活富足,身體健壯,睡熟得像死豬一樣。

此時,張友軍覺得:要專為從黎元明的遺物中,找到一把保險箱鑰匙拿走,就不必麻昏李香玉,輕易就可辦到。

可是,他還要挨著二樓各臥室,去找藏有黎元明那筆神秘鉅款票證的小保險箱,要費用很長時間,而且動靜太大。

為了安全起見,必須麻昏李香玉。

時機己到,趙友軍咬了咬牙,輕輕的爬出床底,藉著窗外的月光,看見李香玉依然呼呼地仰面大睡,就掏出玻璃瓶,檸開瓶蓋,把藥水倒在一條白毛巾上,輕輕捂在了她的嘴鼻上。

幾分鐘後,李香玉的身體抖動了一下,沒了大聲的喘息聲。

忽然,趙友軍聽到臥室門外好似有腳步的聲響,便驚恐地又鑽進了床底下。不巧碰到了小玻璃瓶,發出清脆聲音,嚇得他鬆開了手,將沾麻醉藥水的那條印花毛巾丟在了床下。

然後,室外又是一片寂靜,趙友軍感覺是自己太緊張,有了幻覺聽錯了,又從床下爬出來,將小玻璃瓶和塞子放進小提包。

他藉著從窗子透過的微光看到床頭櫃上,裝有黎元明遺物的小皮包,從中找出了一串鑰匙,放進了褲子的口袋裡。慢慢走到屋子的大門後邊,將耳頭貼在門上,聽了聽外面很安靜,就小心的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昏暗燈光下的樓道里,確實沒人,他先來到大太太的臥室門前,用那一串鑰匙開啟了屋門。

藉著從窗戶透進的月光,趙友軍看清了大木床的位置,上前猛力挪開了床頭櫃,果然,櫃子後面的牆上鑲嵌著一個小保險箱。

這是內建型鋼製的日式小型保險箱,有密碼轉輪,鐵門嵌確有單眼鎖孔。

他不由失望了,在工部局的財物部門,看過這樣幾十公斤重的日製保險箱,使用者都是把它砌進牆中,就是防止竊賊,將箱子帶財物一起偷走。

而且,保險箱有密碼轉輪,不知道此箱密碼,可能也無法開啟。

趙友軍用那串鑰匙依依插試保險箱,果然有一個鑰匙插進了箱子的鎖孔,可沒有開啟鐵門,只能用全身之力又把床頭櫃歸於原位,確留下了很大的縫隙。

他將那串鑰匙放進口袋,坐在床邊休息了一會,輕手輕腳走出房間輕輕關好了門,回到了李香玉的臥室。

突然,只覺一個冰涼的槍口頂在了自己的後腦袋,耳邊傳來的年青女人的低音,嚇得他魂飛破散:

“舉起手別出聲,別轉身,要不我打死你,去到床邊。

趙友軍不敢回頭,來到大床旁,這才看見昔日美麗的情人,圓眼雙閉沒了呼吸聲,好像香魂己去,死在了床上。

年青女人質問:

“你也太狠毒了,殺了自己所愛的情人”

趙友軍恐慌了,低語著:

“女俠士,我是十分喜歡她,沒殺她,只用麻醉劑放在手巾上,捂昏了她”

這女人又訓斥:

“放屁,她在熟睡之中,你用毛巾死捂她時間長了,就是不用麻醉劑也會窒息死亡的”

趙友軍真的後悔了,心中一陣攪痛,青年女人說的太對了,他犯了致命的大錯誤。但是,情人二姨太李香玉以死,會悔也來不急了。

青年女人又威脅著:

“趙大公子只是讓你到這裡密秘監二姨太太,你殺了她,幫主知道壞了他的大事,非要了你小命”

趙友軍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小聲哀求著她:

“這位女俠士,今天你一槍崩了我吧,讓我死個痛快,我可不能落到趙大公子手裡,讓他慢慢地折磨死我。要不,您給我指條活路,讓我幹什麼都行”

她命令趙友軍:

“你轉過身來,別耍花招,我早就跟蹤注意你了,是不是你先哄騙女傭人王玉琴,當了你的線人,而後拋掉了,又迷上了李香玉”

趙友軍轉身著哀求:

“就是這樣啊,你都知道了,我也是要死的人了,說謊有什麼用”

他舉著雙手看清了這位舉著槍,身穿白色中式服裝,戴黑絲面罩,燙著捲髮的青年女人。

“你要在你主子面前矇混過關,必須偽造一個二姨太太自殺的現場,我在這屋大衣櫃裡,從她的褲子上抽下的一個紅褲腰帶,你拿著木椅,把帶子拴到小閣樓的房梁,你個子高沒問題,快去”

蒙面女人說著把一條長長的紅褲腰帶遞給了趙友軍。

他象見到救星似的起了身,提起屋裡的一把椅子,輕步上了小閣樓。又藉著從兩個窗戶透進的明亮月光,順利地找了近二米多高的房梁,輕而易舉地站上椅子在房樑上,栓好了紅腰帶,快速回到李香玉的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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