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迷案

第14章 悲慘的結局

這女人讓趙友軍扛起還鬆軟的李香玉,一塊登上了小閣樓。

她收起手槍,幫著趙友軍將李香玉吊了房樑上,還把椅子對著死者的雙腳,慢慢放倒在地板上,像是自殺者站在木椅上吊後,踢倒的一樣,以造成自殺的假象。

蒙面女人又舉起手槍,命令趙友軍消除小閣樓裡的腳印。

趙友軍掏出懷裡的最後一條印花毛巾,擦去閣樓裡一切痕跡,慌忙中,還是留下了閣樓口的兩個皮鞋印跡和其它腳印。

悲慘的結局(第二集)

在蒙面女人的指導幫助下,趙友軍在小閣樓里布置了自殺的假現場,兩人又輕聲輕腳的返回了李香玉的臥室。

那女人守在屋門前,讓趙友軍把床上的被子疊好,擺好枕頭,弄平床罩,用那條印花毛巾從床邊開始,擦掉屋裡來回走過的鞋印。

然而,趙友軍心驚膽顫,也留下了大木床下的兩半個皮鞋印跡,慌忙中,又隨手將消除痕跡的最後一條印花毛巾,丟在了房門後的小角落,輕輕關上了李香玉臥室的屋門。

他與蒙面女人走下一樓時,見女傭人的屋門緊閉沒有動靜,好似她還在熟唾。兩個人很慶幸,就小心地一前一後走出了別墅小洋樓,關好了樓院大門,快步來到街道上。

當他又回頭時,這神秘的青年女人一手舉著手槍,另一隻手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黑布罩,拋棄到街邊的垃圾桶裡。

在明亮的路燈下,趙友軍見到了一位和李香玉一樣漂亮的年青女人,可她的那雙眼睛與眾不同,目光裡透出一股殺氣。

此刻,他心中己清楚:

蒙面女人早就秘密跟蹤了他,也知道了他的底細,而且,巧無聲息地監視了他在小洋樓裡的一切行動,又指揮,偽造了李香玉的自殺現場,並安全地撒出了小洋樓院。

這女人一系列嫻熟的動作證明,她是一個訓有素的特工人員。

這究竟是哪方神聖,他迷惑地望著女特工?

這時,女特工幾個神速的動作,一把拽下了趙友軍的假頭髮,又撕下了假鬍子,並小聲地問他:

“趙友軍,你夠會化妝的,可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別問我是誰?怎麼知道你的身份,怎麼進到小洋樓的。我幫了你要說實話,找到了黎元明保險箱的鑰匙了嗎?”

趙友軍面對黑乎乎的槍口,只能把剛才走進大太太臥室裡的經過,講了一講,沒有提到那一串鑰匙的事情。

女特工傲慢的講道:

“你找到保險櫃的鑰匙也沒用,必須知道箱子上轉輪的密碼,黎元明己亡,死無對證。那是一個日本製造的箱子,只有日本專家,才有希望破開密碼。

趙友軍點了點頭。

女特工指示他:

“明天早晨,你去趙大公子的公館向他彙報,就說你昨天下午進到小洋樓,沒見這位二姨太太有什麼動靜,傍晚就離開了。你趕緊去找小保險櫃的鑰匙,我還會秘密和你接頭,今天晚上的事你要嚴格保密,否則小心腦袋”

她又叮囑著:

“今天上午,我秘密接觸到了女傭人王玉琴,也瞭解了你在黎家所做的一切,是我點明瞭她,就是讓她去提醒二太太李香玉,防著你。可李香玉太自信,還是死在了你的手中”

趙友軍都明白了,一切行動都掌握在這個神秘女人的手中,也找到了剛才在樓道里,為什麼王玉琴向李香玉揭發他的原因。

事到現在,只好這樣服從她的安排,老實的跟隨神密的女特工走到了但丁路。

此刻,從路邊樹林裡,響起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女特工飛奔過去,坐上了一位男人架駛著挎鬥摩托車,向海河邊的方向駛去,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趙友軍望著那輛挎鬥摩托車駛去的背影,遲呆了好長時間,把裝有小玻璃瓶和應用之物的手提包丟進路邊垃圾埇裡,可沒想起在二姨太李香玉臥室裡,還遺留下了兩條特殊圖案的毛巾。

趙友軍精神恍惚的回到了家裡,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被心中的痛苦和迷惑折磨著。後悔因心裡的貪念,失手害死了心愛的情人李香玉,沒找到黎元明不明鉅款的銀票或匯椐,還確惹下了殺身之禍。

要不是這個神秘的女特工出現,他真不知道怎樣收場,也下了狠心:

再不追查黎元明的鉅款和二姨太太遺留在那家賓館客房的財物了,老實在家裡待著吧,保小命要緊。

女特工是蔣介石藍衣社的特務,還是日本人和其它外國間諜?

但不像是中共地下黨的人員。

趙友軍只是猜測,無法斷定:準備明天早晨,先到趙公館,按女特工的說法向主子通報監視李香玉的假情況,不透露發現大太太臥室裡小保險箱的事情,並把從李香玉得到的那串鑰匙交給了主子,以防招來更大的麻煩和災禍。

如果,趙大公子沒有懷疑他的言行舉動,九點鐘去到工部局上班,否則他準備逃之夭夭。

早晨七點左右,趙友軍起了床,離開家時,警告媳婦張秀玲別向任何人說出他幾點回的家,到哪去了。又把昨晚進入小洋樓穿的42碼,菱形膠底的皮鞋裝進布袋,在經過海河邊時,將鞋拋進河裡了。

他來到了趙公館,見到了幫主趙大公子,把編好的假話報告彙報了,又謊稱下午監視李玉香時,在別墅小洋樓門前,撿到了一串鑰匙

趙友軍交出了從二姨太李香玉那裡得到串鑰匙,然後,就到意租界工部局上了班去了。

他剛剛坐在辦公桌旁,趙大公子的電話就到了:

“友軍,事情不好,剛才內線傳來了訊息,黎元明的二姨太李香玉上吊死亡,是不是因想不開的事情自殺。你趕快找到黎家的女傭人王玉琴,將她帶到公館來,問清情況,我派轎車於十分鐘後,在工部局門口附近接你”

他也不敢違命,假裝上了幾次廁所,向辦公室主管謊稱晚上著了涼,拉了肚子,要到醫院看病。

主管批准後,趙友軍匆匆出了工部局大樓。

在離大樓不遠的拐角處,找到了趙大公子的黑色轎車,讓司機徒步回公館,親自駕車帶著兩個青幫混混,去找女傭人王玉琴。

趙友軍看到黎元明的別墅小洋樓院的大門緊鎖,巡警在附近巡邏,就快速開著黑色轎車到了金鋼橋附近,派了兩個混混到西窯窪的王玉琴家門口蹲守。

十幾分鍾後,他終於把拿著包袱女傭人王玉琴綁架了,送往了趙公館後,尊從幫主的命令,他就立即回到了工部局。

至於,趙大公子如何審問了王玉琴,至於為什麼要殺害這位女傭人,他完全不知道其內情。

從那以後,蒙面的女特工再也沒聯絡他。

幫主趙大公子好像收手不幹了,也沒傳令讓他再尋找黎元明不明鉅款的線索,一切平靜。

趙友軍透過幾位相熟的義大利警官,探聽到李香玉命案的調查已被擱置,心中大喜。

可他做夢都沒想到,那位美國領事館華人官員李香玉的二哥和意租界的華人警官胡明一成了他的生命終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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