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大師快請進!之前是我們太失禮了......”
客廳裡,一個頭發蓬亂的年輕女人正在狼吞虎嚥。她抓著雞腿,油膩的湯汁順著下巴流下來,看得人直皺眉。
“瑤瑤,這是宓大師,來給你看病的。”錢太太小心翼翼地說道。
馮瑤瑤抬頭,滿嘴油光地罵道:“又是什麼江湖騙子?識相的趕緊滾,不然老子打爆你的狗頭!”她的聲音沙啞難聽,與之前的優雅氣質判若兩人。
沈君臨眼神一冷。他向來溫和,但此刻看著對方辱罵宓溪,心中已經升起一股怒意。
“宓大師,您看我們家瑤瑤這是......”錢先生欲言又止,眼中滿是焦慮。
宓溪盯著馮瑤瑤看了半晌,突然道:“那個韓少,生病了。”
眾人一愣,完全沒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轉折。
宓溪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暮色漸沉,遠處的天際線被染成了深紫色。車內很安靜,只有發動機輕微的嗡鳴聲。
“你在想什麼?”沈君臨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沉寂。
宓溪收回放空的目光,輕輕搖頭:“馮瑤瑤的事。”
沈君臨握著方向盤,目光依舊直視前方:“那個女孩沒有被厲鬼附身,對嗎?”
“嗯,她很清醒。”宓溪嘆了口氣,“只是不想嫁給韓少罷了。”
“嘖。”沈君臨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輕笑,“韓家那位少爺,名聲可不怎麼好。”
宓溪立刻轉頭看向他,“你知道些什麼?”
沈君臨的表情變得嚴肅,“十四歲就開始沾花惹草,還曾性侵同學。後來有受害者想告他,卻全都消失了。”
“所以馮瑤瑤寧可裝瘋賣傻。”宓溪喃喃道,“那孩子才十八歲。”
“可惜她的父母只在乎家業。”沈君臨輕輕搖頭,“你剛才說韓少的病情,是想提醒他們吧?”
宓溪沉默片刻,“沒用的,他們根本不在乎女兒的幸福。”
與此同時,錢家客廳裡的氣氛卻截然不同。
“韓少,那個宓大師說您的病...”錢太太握著電話,聲音裡帶著討好和諂媚。
電話那頭傳來韓少冰冷的聲音:“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胡說八道?”
“我們當然不信!”錢先生連忙湊到電話前,“但是如果她到處亂說...”
“行了,我知道了。”韓少的聲音裡帶著不耐煩,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錢太太緊張地看向丈夫:“老錢,韓少會不會生氣?”
“傻瓜。”錢先生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韓少表面上當然要生氣,但心裡一定感激我們。”
“要是宓大師治不好韓少的病怎麼辦?”錢太太還是憂心忡忡。
“那是她的事。”錢先生冷笑一聲,轉身看向妻子,“倒是如果她真能治好,我們就立大功了。”
韓家別墅內,韓少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紅酒杯微微傾斜。他盯著杯中猩紅的液體,眼神陰鷙。
“宓溪...宓大師...”他低聲唸叨著這個名字。
他隨手將酒杯放在窗臺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給我查查宓溪的底細。”
沈君臨的車停在壽衣店不遠處,車燈熄滅,只有儀表盤發出微弱的藍光。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宓溪卻已經察覺到了異常。
街角處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隨即湧出一群人。為首的是個染著一頭張揚黃髮的男子,手中還握著一根明晃晃的鋼管。昏暗的燈光下,那根鋼管泛著冷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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